“侍卫长大人,您今夜要去花花姐的树屋里过夜吗?”
“嗯!”侍卫长的脸上有几分焦灼!
“可是祭司大人回来了啊!”毛利拉说:“祭司大人每次回来都会在花花姐的树屋里过夜!”
“闭嘴!你这个贱奴!你这么关心我和花朵的事情,你是因为你的树屋从来没有男人上去过是吧!”
曹嫣昔不敢做声,她趴在窗边向外望去,只见其它的树屋并没有象毛利拉这样把绳梯拉上去,而且大多数的树屋下都有带着礼物的色目男人在徘徊。
有些色目男人索性在树屋下唱起歌来,歌声嘹亮动听。
“啪!”一声一个青年色目人对着唱歌的树屋亮起灯来,那名青年人洋洋自得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停止了歌唱,走到绳梯前,爬了上去。
他上到那间树屋后不久,树屋里的灯光就灭了。
曹嫣昔趴在窗边津津有味地看着,她明白过来,原来色目人是个女尊的社会,这些树屋的主人都是女人,晚上色目男人便会选自己喜爱的女子的树屋下面去唱歌或者献礼,得到首肯后就有机会进入树屋里和心仪的女人春宵一度。
而自己所在的这间树屋的主人毛利拉因为相貌丑陋,从来没有男人来爬过她的绳梯,所以难免到了晚上就心情暴躁!
曹嫣昔趴在窗边又看了一会儿,突然看到毛宇从一旁的树丛里走了出来,他走到毛花朵的树屋下,并没有象其它的男人那样唱歌,甚至也沉有带礼物,他自然而然地走到毛花朵的绳梯下面攀了上去,三下两下就爬上了树屋。
这个时候的毛宇和曹嫣昔印象中的那个毛宇完全不同,他一向精明阴沉的脸上居然带着几分温暖的笑意,好象一个在外辛苦劳作的丈夫收工后回家一般自然而快乐。
由于这种快乐,他看起来比曹嫣昔印象中显得年轻许多,而且身手矫健。
毛利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曹嫣昔的身边往窗外望去,她看着毛宇爬进毛花朵的树屋后,毛花朵的树屋的灯光熄灭了。
毛利拉的脸上显出一丝嘲讽的神色:“大祭司回来了,侍卫长就靠边站了吧!毛花朵可真受欢迎啊!”
手里捧着一束花的侍卫长从毛花朵的树屋下走了出来,生气地把手里的花朵扔在地上,重重地踩了两脚,一个孤独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毛利拉叹口气,把曹嫣昔从窗边拉回来,“别看了!”毛利拉重重地关下窗,走到床边躺了上去。
她指了指一张放在床前的厚毡子,说:“你睡那里吧!”
曹嫣昔没有拒绝,她现在觉得只要在岸上,那怕是又脏又臭的木地板上,都比在船舱里那张狭小而上下颠簸个不停的硬木板床来得舒服。
曹嫣昔在厚毡子上很快就睡着。但是她的美梦并没有持续太久。
“呯!”一声巨响,曹嫣昔被从梦里惊醒过来,她睁开眼睛,只见毛利拉高大的身影靠在窗边,一只手捂在嘴上,正在嘿嘿傻笑。
曹嫣昔轻轻走到她的身边往窗外看去,只见毛花朵的树屋里亮着灯,一个男人在屋外的树丛阴影里正在艰难地站起身来。
“花朵,你太任性了,我在大齐这么多年,心里一直都没有忘记你们母女!”
“呯!”一声响,从毛花朵的树屋里飞出来一只碗,差点砸在毛宇的头上,毛花朵的声音隔空传来,虽然在盛怒之中,却依然显得娇嫩清脆。
“大祭司,你在大齐已经生育了孩子,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去大齐的时候答应过我,绝对不会碰大齐女人一根寒毛!”
毛宇无奈地摇头:“花朵,我在大齐呆了快二十年了,中间只回来过几次,你这样要求我……我是一个男人啦!”
毛花朵屋里的灯光熄灭了,曹嫣昔和毛利拉重新回到床上。
毛利拉叹口气:“大祭司和花朵姐生了小泥鳅,现在又在外面找大齐女人,也难怪花朵姐生气!”
曹嫣昔心里暗自惊奇,想不到这些色目人的女人的地位这么高,不但拥有决定男人能不能到自己的树屋过夜的权利,而且半夜还可以把他们赶出去!这样男卑女尊,真是闻所未闻。
毛宇沮丧无比的身影渐渐隐入黑暗中。曹嫣昔和毛利再次睡下。
久违的在陆地上香甜的梦被清晨树屋外的鸟叫声吵醒,曹嫣昔从床上坐起身来。
小泥鳅的声音从树屋下传来:“大齐女人,快点下来了!我们色目人不工作的话就没东西吃!”
“来了!”曹嫣昔急忙从树屋上钻下去,只见小泥鳅腰间背着一只小篓,身上穿着一条鱼皮裤,赤裸着上身,站在树屋下等着她。
曹嫣昔滑下树屋,小泥鳅迎了上来:“大齐女人,今天我们一起去海边捡些蛤蜊吧!我们色目人不参加工作是不能领到食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