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弹子收回刀来,曹嫣昔说:“你可不可以先把我麻醉了再动手!”
“这个请求,倒不是问题!”神弹子说着,走到桌边拿了一粒药丸过来,扔到曹嫣昔的嘴里,他用手一扳,曹嫣昔的嘴便合上了,自动把药丸吞了下去。
“快动手吧!”夫人不耐烦地说:“神弹子,你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
“是,是,是!”神弹子答应着,再次把雪亮的小刀贴近了曹嫣昔的额头:“乖乖,你吃了麻药了,这下子不会再痛了!我答应你,一定轻轻的!”
一想到被剥皮后还会被做成俑灯,曹嫣昔心里就充满愤怒和恐惧人,她用力扭动身体,挣扎起来。
腹的中蛊虫仿佛也感受到她的心情,开始奋力地翻腾起来,突然,一股热流从曹嫣昔的腹中快速流出,象一只箭一样射到曹嫣昔的右腿上。
曹嫣昔猛地一蹬,右脚处的铁环咔嚓一声裂成三段,她的右腿猛地向上一踢,正中神弹子的胯下。
“呯!”一声响,象是摔碎了一个鸡蛋的声音。
神弹子猛地一抽搐,一张脸在曹嫣昔眼前扭曲得不成样子,手里的刀哐啷一声落到地上。
曹嫣昔眼看这样做有作用,她也来不及多想,又是一脚踢到神弹子胸前,把他踢得飞了出去。
那股暖流在曹嫣昔身上游走,也想去冲断她手腕上的镣铐。
曹嫣昔第一次感到自己种了蛊虫也并不是那么一件坏的事情,至少它在宿主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刻为了自保,会努力地配合宿主逃离困境,
曹嫣昔一边在心里给由蛊虫所化的暖流打气,一边拼命地活动手脚,想把剩下的镣铐挣脱开。
不久她就失望地发现,蛊虫虽然一开始表现良好,甚至是一举绷开了右脚的脚铐,但是它毕竟只是寄生在自己身体内部的一只虫,打开一只脚铐已经让它用尽了力气,现在剩下的三处镣铐,它都没有力气打开了。
神弹子从地上站起身来,对于蛋碎这件事情,其实他并不很在意,他是个天阉,他的蛋只不过是个摆设,现在碎了,对于神蛋子来说,也没有比破个口子,更让他感到难过。
他弯腰捡起刚才落在地上的钢刀,朝着曹嫣昔坚定地走过来:“你这个女人居然临死还能踢我一脚,倒比我想象中的更难缠一些!”
“天!快死了!快死了!你倒是救我啊,救了我,你也得救了!”曹嫣昔试图唤醒腹中的蛊虫,却发现也许是因为刚才的举动耗尽了蛊虫的力气,它现在只是虚弱地自己的腹部的一侧缩成一团,全然没有了平素的趾高气扬。
呼延古庆以为曹嫣昔在呼喊自己,他看了一眼曹嫣昔,英俊的脸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呼延古庆吃定了夫人这样做不过是在吓唬自己,或许是她想出来的另一种增添情趣的手段,他才不相信她会有那么大的决心活剥了自己还做成俑灯。
至于旁边这个女人,呼延古庆不关心也不在乎,就和以往在他生命里出现的其它女人一样,他其实最在乎的是自己,只要不伤到他自己,他随便阿芙怎么做,怎么搞。
看着跛着腿越走越近的神弹子,曹嫣昔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已经认命了。
神弹子呵呵地笑:“小丫头,临死一脚倒还有些份量,可惜,太可惜了,此刻无人能救得了你!”
他站在曹嫣昔面前,因为他的个子太矮,举起刀来刚刚到曹嫣昔的头顶,而剥皮这件事情,需要一个极精确的视野,尤其是头部,这关系到俑灯做出来好不好看。
神弹子从一旁拖了一张椅子过来垫脚,他爬了上椅子,狞笑着举起了恨。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地面震动了一下。
曹嫣昔身体被震动的声波推到一个高度,又落了下来,挂在铁链上晃晃悠悠。
等曹嫣昔从震动导致的眩晕中清醒过来,她很开心地发现神弹子的椅子被这场巨震给震翻了,他倒地上昏了过去,他手里的刀也不见了。
曹嫣昔再看坐在高台上的夫人,她也被从椅子上震了下来,此刻倒在台上,昏了过去。
曹嫣昔拼命晃动铁链,发出咣咣的声音,她也顾不得这声音是否会惊醒神弹子,只想着快快挣断铁链获得自由。
神弹子在地上抽动了两下,醒了过来,他缓缓地坐起身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现自己象鸡蛋一样的脑壳上撞破一只口子,还流了血。
他回过头去,发现夫人昏倒在地上,他也来不及管曹嫣昔,径自便奔向夫人。
“阿芙,阿芙,你没事吧!”
夫人从地上坐起来,虚弱地摇摇头,她指着挂在铁链上不断挣扎的曹嫣昔说:“神弹子,快去把她做了!”
神弹子怔了一下,他放下阿芙,重新在刀架上拿了把刀,朝着曹嫣昔走来。
第二声震动传来。
这一次的震动比第一次的更大,神弹子被震得跌倒在地。
等他爬起来,他刀也不找了,大声地叫着:“阿芙,有人在攻击阵眼!我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