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面具?”景瑞有些不可置信的端详着手中那个薄薄的纸片状的东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是从活人脸上剥下来的,工艺复杂,极其难做。我曾经下令让属下去做,却一直没有成功。现在,唯一成功制作面具的只有江湖的杀手组织月门难道你和月门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景瑞说着,眯起了眼睛望着思思,觉得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神秘、复杂的多。而思思心中一惊,极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惧,把脸一板:“你想的太多了吧!你到底要不要走!”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倒要看看这个小女人能搞出什么花样!
“好,我给你次机会。”景瑞咬牙说道。
“你过来坐下!”
思思说着,一把把景瑞按到椅子上,然后把人皮面具贴在他的脸上。她拿出墨汁把景瑞的头发染黑,然后把他的头发盘成已婚妇人才盘的圆髻,在他的头上横横竖竖插了几朵鲜花,最终满意的笑了。她拿出自己最艳丽的衣服为景瑞穿上,实在无法把景瑞的大脚塞入绣花鞋,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作罢。她把胭脂水粉拼命往景瑞脸上扑,心中满是异样的喜悦。
臭景瑞,让你威胁我,欺负我!
是,我还有男子的面具,但我就不给你!虽然我无法把你怎么样,但我要把你打扮成一个花痴,要让你这样骄傲的人成为大家耻笑的对象!
思思想着,把景瑞打扮完成,望着镜中那个长相平庸,装扮恐怖的村妇轻轻的笑了。景瑞黑着脸望着异样的自己,低声吼道:“思思,你是不是故意在玩我?怎么把我弄成这样?”
“你为什么这么说?”思思装作极为害怕的样子:“我可是一片好心!你看看镜子,哪里看的出你是那个英俊无双、玉树临风的雪魄国驸马?你这样伪装的话,一定不会有人认出你来,一定会顺利出城的!”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可这样的装扮你让我怎么出门!不行,就算是易容,也要把我易容成一个美男子!”
“大哥,你饶了我吧!”思思哭丧着脸:“我可是尽我最大的努力了!”
“好,我暂且相信你——但是,还是要请你陪我走趟。”
景瑞说着,一把抓住了思思的手。思思的手又小又软,滑若无骨,让景瑞的心也莫名的一动。他望着思思绝美的容颜,望着她柔和的锁骨,望着她下颚美好的弧度,突然很想把她带到自己的国度。
这个女人虽然明知道她是在作弄我,但我竟然对她一点气也生不出来。只要望着她含笑的眼眸,望着她调皮的嘴角,好像天大的怒气也会在瞬间消失殆尽。我,真的想要她!不管她是不是焰洌的女人,我都要把她留在身边!
“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思思觉得有股寒意从心中升起。
“思思,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景瑞有些疑惑的望着她:“你这样的女人是怎么做王妃,并且留在焰洌身边那么久的?他应该早把你杀了!”
“你和焰洌很熟?”思思敏感的问道。
“我了解他——要成功,必须了解自己的对手。思思,你要记住,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说出我的容貌。不然的话,我会杀了你。”
景瑞说着,拿他冰冷的手指在思思颈上一滑,让思思觉得彻骨的寒。而就在这时,坠儿、花娘推门进来,愕然的望着景瑞:“姑娘这位是”
坠儿和花娘的贸然进入让思思和景瑞都呆住了。景瑞轻咳一声,急忙放下手,而思思灵机一动:“对了,这位是给我做法祈福的柳大娘。现在祈福完毕,请大娘回去吧。”
“是这样啊。”花娘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高大威猛的“柳大娘”。
“是啊。大娘,快走吧。不然天晚了,就不好出城了。”
思思说着,一把把景瑞推出门去。景瑞略一犹豫,深深的望了思思一眼,然后转身离去。花娘怀疑的望着他,轻轻嘟囔:“真的是个女人吗?为什么女人会长的那么高大?不行,我还是要去看一下。”
花娘说着,起身追去,步履竟然很是轻盈。思思心中一惊,生怕她抓住景瑞,情急之下只得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好难过我要吐血了”
“思思,你怎么样了?”花娘果然上当:“你哪里不舒服?”
“这儿,这儿,和这儿!我浑身都不舒服!可能胎动了吧”
思思说着,软软的倒在了床上,嘴里哼哼唧唧的。花娘虽然心中疑惑,却也不敢掉以轻心,只得坐在思思身旁,细细的为她诊断。而思思,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总算逃过了一劫,真是好险!如果刚才花娘发现了景瑞异常的话,又会是一场恶战,不知道要牵连多少无辜的人!等他回国后,应该会是焰洌最大的对手,也是我可以依靠的男人!而我,为什么有些觉得对不起焰洌?但愿他们只是互相牵制,不要做出什么血腥的事情才好!虽然我恨焰洌,但我真的不希望他死
转眼间,思思已经在百花阁住了三个月了。
在这三个月中,她过着平静而安逸的生活。焰洌信守承诺,没有再去找她,而登门求见的客人也越来越少,最终绝迹。思思好像被遗忘了一样,安安静静的养着孩子,享受着成为母亲的快乐。而她的病,再也没有发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