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笙双眼微眯,看着那白衣少年,差点还真就吓成了傻子。
那一脸密密的麻子就像芝麻糖饼一样,鼻孔里的黑毛长出来一大截,偏偏还是个斗鸡眼。
“我说这位大叔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把你生成这副模样也真难为你爹娘了,他们是怎么造人,才把你造得这般惊天地泣鬼神,面目全非?”江子笙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麻子男没想到江子笙这么牙尖嘴利,一时被噎住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
“子笙不得无礼。”江太夫人沉声喝道。
江子笙不顾江太夫人拉下的脸色,看着麻子男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就是一弃……”
麻子男妇字还没说出口,江子笙便鬼魅地飘到他身边,一把匕首轻轻地放在他的脖颈间。
“大姐……大姐饶命……”麻子男瞬间软了,看着那把锋利的匕首冰冷的刺着肌肤,吓得魂飞魄散。
江笙冷哼一声,收回了匕首,嘴角邪邪地勾起。
她的身轻如燕功法可不是普通的轻功,对付这种货色,一个打十个都不在话下。
麻子男瘫软在地,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双眼骇然地看着江子笙,如同白天见了鬼。
“原来是华都四大才子之一的梅文华公子啊,啧啧……四十台聘礼你就想娶我做妾啊?呵呵……”江子笙见他怀中的聘书,轻轻抽了出来,随便看了眼,嘲弄的扬起唇角。
麻子男也就是梅文华听到江子笙阴阳怪气的一番话,连忙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要是知道江子笙的本事,梅文华就算是十个胆子也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更别说要她做妾了。
“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我痴心妄想,还请江大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梅文华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哀求地看着江子笙。
“滚。”江子笙眼都未抬下,朱唇轻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话罢,梅文华连折扇都没拿,屁滚尿流的跑了。
在场所有人皆像见了鬼一样,纷纷打起了退堂鼓。
就算江子笙主动送上门,他们也不敢要这么一个毒辣的媳妇啊。
之前那个周员外更是早就溜了,那跑的速度,跟见了鬼似的。
“那个,江太夫人十分抱歉,小生想起家中还有些要事没办就不叨扰了,告辞。”
“实不相瞒在下其实身患隐疾,怕是不能与令千金结成良缘了,告辞。”
“哎呀,江太夫人算命先生说小生今年不宜婚娶,十分抱歉,抱歉……”
“……”
几乎是半盏茶的时间,所有人都说着五花八门的借口溜之大吉。
江太夫人看着空空如也的会客厅,只觉得心脏跳的厉害,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白眼直抽抽。
江子笙还真有些担心这个太夫人被自己气死,连忙用灵力顺了顺她的背。
半晌江太夫人才缓过气,枯老的手直直地指着她。
“江子笙,你,你这是要把我们江家给名声全丢光啊。”江太夫人双眼充满了绝望,凹陷下去的眼眶就像骷髅一般。
“太夫人我又做错了吗?明明是那个梅文华说我这堂堂的相府嫡千金是傻子,为了维护我们的江家的名声,所以我才对他略施小惩。”江子笙皱了皱眉,不解地道。
这事确实不怪她,她之前可是一直都是看戏来着,谁让那个梅文华偏偏不长眼惹了她呢。
江太夫人早已见识了江子笙的伶牙俐齿,此时没找到反驳的话,便干瞪着她。
江子笙视她于无物,又懒懒地回到座位上,打了个呵欠。
江太夫人现在满心都在愁啊,江子笙今天这么一出,估计华都稍微有些头脸的人都不敢上门提亲了。
又等了一个时辰,见还是没人上门,江太夫人也没了信心,转身便欲回自己的院子。
“二殿下驾到!”
江太夫人还没完全起身便听到了通报声,僵硬的脸上,立即闪过一抹惊喜。
任承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才来,莫不是看上了江子笙?
想到之前的传闻,江太夫人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
“老身参见二殿下。”江太夫人见任承泽进来,连忙跪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