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冷眸沁染着冷酷的光泽睨着跑来的尹婪,不动声色。
“景爷。”顶着十分有压迫力的目光,尹婪脚步稳健的站在了华景笙身侧。
“你最好给我一个不追究你的完美理由。”森冷的声音含着一份愠怒,听起来格外瘆人。
尹婪不用看巫胜也知道,他一定联系过自己,只是一直没联系上,所以华景笙的意思是让她解释无故失踪,错过接机并且穿着一身睡衣大肆晃荡的缘由。
“丫头,没想到你来了南兴没有变得保守,反而变得更加奔放了。”赛斐看着穿着睡衣,毫无形象可言的尹婪,蓝眸中满是趣味。
尹婪白了赛斐一眼,轻轻垂眸,向华景笙解释道:“我本来是去解决香山的事的,但是路上遇到了六音,我们对战了几个回合,之后又被人偷袭,我本意是想隐藏不想跌倒了坑里,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这个时候。”
“伤势怎么样?”巫胜听闻尹婪受伤,忍不住关切道。
“没事。”尹婪后背与腿上的伤口因为之前小跑似乎有些裂开,但是在华景笙面前她不敢表现出来。
哪知她话音刚落,华景笙的手就扶上了她的后背,手掌轻轻一按。
尹婪当即咬住嘴唇,以便自己痛呼出声。
华景笙墨蓝色的眼瞳倏的一缩,深谙的眼底霎时迸发出比之前还浓郁的寒气。
“走。”
尹婪被他拉着里面走去。
巫胜与赛斐见华景笙没让他们跟着,便散了跟随的人,自行处理自己的事。
尹婪被华景笙握住了手,腿上有伤加上后背因为拉扯疼得厉害,她走得跌撞。好不容易蹒跚着来到了一栋纯白色别墅里面,华景笙却不顿步,继续拉着她上楼。
“景爷。”她试着唤了一声前方的人。
但是前方的人一声不吭,置若罔闻。
尹婪见状,只得出声:“景笙。”
前方疾行的人步伐一顿,猛然回头,墨蓝色的眼底乍起一片蓝光,幽魅而邪魅。
“我以为三年的时间,你已经忘记了我的叮嘱。”
“可是你是景爷,是大家的景爷,自然也是我的景爷。”尹婪看着他,当初他说过没有人的时候可以叫他景笙,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要求,而且至今她仍然不明白。
但是她不想再做一个默默无名的女人,她希望能肆意的生活在阳光下,不想再用那个不见天日的称呼继续过下去。
“你想说什么?”华景笙看着三年不见,眉目愈发柔媚的女人,当初她离开的时候他还担心她经不起世事的摧残,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能抵住毫无依靠的日子,靠自己将许氏逼到了死角。
“景爷,能不能给我一个身份?”尹婪的目光隐含请求,情妇的身份太过卑微,她不想继续卑微下去。
华景笙听闻她的回答,眼底那份蓝色愈发妖冶,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身份?”
尹婪见他眼含愠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歧义,立刻解释:“我的意思让我成为五哥或者赛斐那样的人,陪在你身边,而不是以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身份。”
不想华景笙冷酷的拒绝,“你不可能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为什么!”尹婪不明白。
“没有为什么,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你们不是一路人。”
尹婪听着他的回答,心里有些不满,“既然这样,那你就不要让我在人后喊你景笙,我要在人前这么喊。”
她本是冲动之言,或许是在宁欧面前得寸进尺惯了,以至于在华景笙面前也来不及收敛脾气。
见华景笙眸光深沉如井,不可窥视,登时后悔。
“景爷,我……”
“随你。”
没想到华景笙竟然答应,她反应不及当即愣住。
这算什么?
他宁可继续让外人误会两人的关系,损坏他的名声,也不肯给她一个正式的身份。
“过来。”华景笙褪下了外套,穿着一件黑色衬衣,站在了床边。
尹婪闷声不语的挪过去。
“趴下。”毫无起伏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尹婪按吩咐趴在了床上。
柔软的大床接纳了她的身躯,让她舒展的身子感觉舒适至极。不等她安心享受,只听呲啦一声,背上瞬间一片冰凉。
她仓惶回头,就见到华景笙冷眸盯着她的后背,刚平缓下去的眸光瞬间散开了阵阵墨色。
刚要说话,他便冷厉出声:“别说话!”
她只得重新趴好。
很快后背上传来一阵冰凉感,她清晰的感觉到华景笙薄凉的指尖在她后背上游走,之前还撕裂作疼的伤口立刻不疼了,背上传来一阵幽凉,十分舒服。
待伤口处理好,尹婪才动身爬起身,望着正在卫生间洗手的华景笙,正要说话,又被一道敲门声打断。
“说。”华景笙边擦手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