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水深火热之中?”说着我便泪如雨下了,这还是我初次在声诺的面前失态。
“如今,清颜不在了,颂芝到了辛者库,下一个,会是谁?你心中只怕跟明镜儿似的吧,等我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等着你一个接着一个替我们收尸安葬,你再去做别人的
走狗,等着她们烹饪么?”
“滟嫔娘娘不是那种人?”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开口了,在我的泪水与质问之中,心中存封的秘密被逐渐的打开,难以自信的一幕呈现在我眼前。
在充满草药味的太医院里,温实初的桌案前放置这一个精致玲珑镶着着玛瑙、猫眼、珠片的粉红妆盒,温实初正忙着翻阅医术,好似要研究这个盒子里的东西,那时候的声诺
还刚刚进入太医院,被院判安排在温实初名下学习,当时温实初被惠嫔召唤过去急诊了,便对声诺说:“你帮我把这个舒痕胶好生看看,将里面的成分帮我写出来,我考考你的功
底。”
却不料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那里面竟然含有大量的麝香,可是听闻那是菀妃使用过的,因为当日被皇后宫中那只唤为“松子”的猫抓了,在脖子出留下了疤痕,近日又是惠
嫔使用的,因为碎玉轩失火而被灼伤的。
而这东西竟然是滟嫔送给菀妃使用的,并且不久之后菀妃流产了,声诺见温实初如此研究这个盒子,便留了心眼,想着做个顺水人情将那盒舒痕胶还给了滟嫔,再用另一个取
代,而瞒过了温实初的眼睛,避免了宫中的一场血腥之灾。
“当时,我只知道菀妃娘娘是皇上的宠妃,而惠嫔娘娘与菀妃情同姐妹,又是太后喜欢的人,我不过是想若是安嫔落在她们的手中,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而安嫔娘娘在皇后
面前颇能说得上话,故此做了顺水人情,以防将后有人庇佑,以免……”
“当时,你才刚刚来替我治病吧!”我知道安嫔两边讨好,却不知道她心中早就歪到了皇后那边,菀妃的那个孩子便是死在这“舒痕胶”上,而我却背了个罪名?“你是害怕
我连累你,故此才想出的出路吧!”
“我当时一心要留在太医院,一心想着扬名立万,悬壶救世,我想保住姐姐的性命,更想保住自己的性命。我只想让翊坤宫内平安度日而已,殊不知后宫之中无人不想姐姐死
无葬身之地,无人不是处之而后快,而后清颜妹妹的到来,皇后、菀妃等人的步步相逼,让我明白,并非凭我一己之力就能保住姐姐性命的,只有皇上才可以的。”
“那你与我结拜成姐弟,可是真心的……”当日的我们四人在百花之中结拜的情景历历在目,四个不知明天是否还活的人?
“困兽犹斗,何况人乎?姐姐,此时此刻你还要问我是否真心么?”他总是说自己的贪生怕死之人,可是却三番五次舍命救我?我怎会不知道他的真心呢?
“你可知道,我当年为何失宠?就是因为菀妃顶撞我,我命她在艳阳之下跪了半个时辰,而后她胎儿滑落,皇上便削我封号,从贵妃降为妃位,仅仅是保留姓氏,从此我年家
一脉便兵败如山倒,一蹶不振,哥哥被赐自缢,我也降为答应,从此在这个后宫之中……”想起这些日子收到委屈、屈辱、痛苦,我泪流满面,好似开闸的江水,滔滔不绝,“你
看到了的,她们是怎么样去毒害我?我是怎样的一次又一次死中逃生,你知道清颜在菀妃手中吃的苦头的,你晓得颂芝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的。”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滟嫔害的,却推到我的身上,让我背负着残害菀妃孩儿的罪名活了这些年?想起她为喂我吃过的炭灰,想起她在倚梅园对我的挑衅,想起那红艳似火的霓
裳,我恨之入骨。
“我只当皇后城府极深,筹谋难测,菀妃聪明绝顶,女中诸葛,殊不知这滟嫔心计也是如此之重,深不可测啊?你可知道当年她说句都会颤抖的,皇上夸她一句都会脸红的,
你可知道,那舒痕胶是她精心配制的,是她要去害菀妃的孩子,让我担了罪名。”
我只感觉身子一重,有些支撑不住,一屁股跌坐在贵妃椅上,我记得当年菀妃丧子,心中郁结,加上皇上看在哥哥的份上并未重罚,虽然降位,吃喝用度一如从前,并且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