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对方是谁时,沈终祯方才揪了几秒的心蓦地就解放了。
她嘴角微勾揶揄道:“我说您这大晚上的偷偷摸摸来我病房干啥?”一边说着便也一边伸手打开了灯。
冯睿炎走到了沈终祯床旁的椅子上坐下,身上还是早前派对时穿的那套西装,只是摘下了领带,衬衫的扣子解了几颗,颇有几分狼狈却丝毫不减他的帅气。
“你这丫头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对自己也这么狠。”
下午时见她对待翟世轩那股子温柔劲,他还误以为这丫头变了性,却没想这丫头不但没变还越加疯狂了。
方才在宴会上见她倒在翟世轩的怀里,他便觉得不对劲,然后才意识到他要自己准备的秘药竟然是要迷晕她自己。
他想小丫头应该是有什么苦衷,于是在一起赶去的路上便打了市医院内一个熟识的医生,让他为沈终祯诊治,连昏迷的借口都帮沈终祯编好了。
要说以往她想着对别人下药也就算了,这会儿子连自己都坑上了,莫不是有点不正常了?
见冯睿炎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沈终祯莫名的觉得有点好笑,自然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她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饮了一口水后才幽幽的说道:
“这豪门就像你所混的官场,表面上看起来都是光鲜亮丽的,可是到底如何也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深有体会了。”
她的口气很轻,带着几分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