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师侄这个时候来我元峰,不会是来看望我这把老骨头吧?”守一真人看着并肩而至的张曼倩与司马宫,语气中带着几分愠气。不用说,因为律事堂刘离长老引狼入室,这时候守一真人对所有贸然登门的来客都带有几分戒意。
“师伯勿恼,听说傩刹门居然敢擅闯我符宗山门来要人,小侄是奉了家父之命,特意前来查探究竟是什么一个缘由,等下还得回去向他老人家禀报。”
“哦,是掌宗师兄命你们来的?而且你还与司马宫师侄一起,这么说来,是他上朝元奉,把此事告诉掌宗师兄的?”
“启禀师叔,曼倩不敢隐瞒,确实是师弟上朝元峰通知的小侄。不过司马宫师弟也是为了师门考虑,还请师叔不要迁怒于他。”
张曼倩毕竟是掌宗天师的独子,且极有可能是下一代符宗天师,所以守一真人多少给他留了几分面子,而是瞥了一眼司马宫,笑道:“为了师门考虑?只怕你是恨不得将此事闹得风风雨雨,阳符宗上下人尽皆知吧。”
可能是守一真人威严逼人,也许是守一真人方才言语恰好戳破了司马宫内心所想。只见司马宫身子一躬,有些慌乱的解释道:“师...师伯,言重了,师侄万死也不敢。”
“不敢?”守一真人冷笑一声。
“嗳,师兄,当着外人的面,就不要跟小辈计较了,免得坠了师兄守一真人之名。”刘离在旁恰到时机的点破,化解了司马宫的危机。
桑余平很少见到真人动怒,可今日对一个晚辈言语时都咄咄逼人,可见确实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了。桑余也知道,这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丘如雁无故下山;还有一半原因,就是刑七的事情刚平,该死的刘离司马宫又来无中生有了。
看着面前惺惺作态,其实早就狼狈为奸的几人,桑余心中只有恨意,既恨他们的可憎嘴脸,又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正在这时,门外的苦孩儿耐不住寂寞,插话道:“你们符宗有什么事情,自己关起门来解决,今日老朽是为的白骨堂副堂主而来,到底放不放人,还请给个说法。”
“如果不放?“守一真人沉着脸,话语不容丝毫质疑。
”如果不放,怕不出几日,阳符宗以卑劣手段,为了得到我傩刹门圣功,扣押黎副堂主的消息就会不胫而走。”苦孩儿面不改色,徐徐说到。
“你这是威胁老夫吗?“
”言重了,在下哪敢威胁堂堂守一真人。不过...”苦孩儿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在下出门之前,傩王赐予了两颗传讯骨,真人之前看的,是第一颗,而这一颗...“
苦孩儿言语间,泣灵竹杖一抖,另一颗传讯头骨猛然炸裂,一道黑影猛然出现,还没看清楚长的什么一个模样,黑光一闪,已经从殿外疾飞而入,直奔守一真人而来。
只见守一真人面不改色,右手一立,指尖带起几道绿色雷光,等到众人看清时,他们已连拆数招。原这黑影浑身魔气,但也隐约能见几分傩王模样。直到守一真人化掌为指,指尖幻出一柄利剑,利剑电射而出,才在顷刻间将黑影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