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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绥面上笑容平添一分温暖,道:
“忽陀,准备一下,明日巳时咱们要到春明门接二郎。”
“喏。”忽陀躬身应允。
就在二人对话时,屋内的颦娘抱着一张装满草药的竹箕出来, 准备放到藤架下风干。听闻沈绥最后一句, 立刻喜道:
“二郎要来了啊。”
“是啊,明日午时前能入城。我和忽陀准备到时候去接。”
“那好啊,我也一道去。我就担心她那身子骨,真是经不起折腾。”
沈绥闻言一叹,道:“这两日天气阴寒湿冷, 但愿她没有再犯病。”
颦娘想了想,忽的伸手抓住沈绥手腕,双指掐住她脉搏,这就强行号脉起来。沈绥苦笑,也不挣脱, 就任她号着。不多时,颦娘沉吟道:
“赤糸, 你葵水多长时间没来了?”
沈绥面色登时通红,一时无语。忽陀急忙闪到一旁,假装自己不存在。
“大约有一月半了。”沈绥牙缝里哼哼道。
“内虚空耗,阳火过旺, 你这不行, 我得给你开一服药调理一下。”
“最近嗓子怎么样, 还有不舒服,或者干咳的现象吗?”颦娘又问。
“尚好,不曾发干发痒。但高声喊话后,偶有裂痛。”沈绥老实答道。
“再加一服润嗓药。”颦娘用药雷厉风行、不容置疑,沈绥只能苦笑,她最怕吃药了。
给沈绥添了两剂药后,颦娘又伸手去摸沈绥的脸。沈绥身高比她高出许多,被迫低下头来。颦娘长有薄茧的手摸过她面部的骨骼和肌肤,又撩起她的右臂衣袖,只见手肘之上的大臂外侧居然出现了大片的彩绘纹身。这大片大片的彩绘纹身,若不细看,竟不能发现底下掩盖的尽是疤痕。这些疤痕一看就知道是烧伤导致的,但是彩绘顺着疤痕纹路纹于其上,浑然天成,遮掩了疤痕的狰狞感,竟十分立体动人,端的是让人震惊。疤痕一直延伸至背部,但被衣物遮挡,由于只露了半个臂膀,看不全是怎样的图案,只能隐约分辨纹路好似鸟类翎羽。
“面部可有不适?”颦娘问。
“没有,一切尚好。”
“那就好,其他都好说,怕就怕你这张脸出事。”颦娘道。
“身上的伤疤呢?”她又问。
“老样子,平日里没什么感觉,一旦大动作发了汗,就有些痒,但并无大碍。”
“你啊!”颦娘很是恼火,道,“叮嘱了多少次,量力而行。听说你今天攀那大雁塔去了,是也不是?”
“您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沈绥无语。但她心里清楚,那都是她自己布下的情报网,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哼,我不管你,谁还管你!你就无法无天了。”颦娘一指点在沈绥脑门上。
这一点仿佛突然点醒了沈绥,她连忙取下腰间的白叠布手套,翻到掌心那一面,递给颦娘看:
“颦娘,您看这金色的粉末,可认得是何物?”
颦娘接过手套,仔细一瞧一闻,轻咦了一声,道:
“这……不是金醉坊吗?”
“金醉坊是何物?”沈绥连忙问道。
颦娘看她一眼,表情古怪道:“是一种西域传来的催-情-药-粉。”
催情?!沈绥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金醉坊,最开始是平康坊那里的胡姬在使用,后来传出去,在整个平康坊流行了有一阵子。但是现在已经销声匿迹好一段时间了。因为呈金粉状,药性又绵长有力,用后好似喝醉了般,便起名叫金醉坊。我研究过这个药,其中大部分用的药我都能看得出来,但有几味确实神秘,尚未破解。”
沈绥眸色古怪地看着颦娘,幽幽道:“您为何这般清楚?”
颦娘一巴掌呼在沈绥额头上,怒道:
“你个鬼丫头,乱想什么呢!这都是我这些年游方行医时,从诸多在我这就医的商人口里听来的。你当我真的会去逛平康坊啊?”
沈绥笑着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吐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