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全身上下仿佛被人狠狠的鞭打了一顿的司青黎和芦花鸡杜林伟两人在刺眼的阳光照射下,终于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原来是昨天太晚了,两人喝着小酒,根本就忘记拉窗帘了,所以清晨的太阳一出来,自然就晒到了两个宿醉了一夜的屁股上了。
一手揉了揉因为宿醉而剧烈头痛的太阳穴,司青黎觉得自己像受了一顿鞭刑一样,除了像一把巨大的锤子在自己的脑袋里叮叮当当的敲着响以外,全身上下还传来阵阵抽痛。
“嘶……”
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司青黎低头看了一下,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看起来还勉强算结实的胳膊,只是是胳膊上多了几条真的像被人鞭打过一样的,明显的红痕。
酒醉过后还算老实的趴在桌子上的司青黎还略好几分。
司青黎一手护着脖子,用力的晃了晃重的像千斤一样的脑袋,感觉自己细嫩的脖子已经支不起脑袋里的知识的重量了。
一手撑着桌子,司青黎试图站起来,但是,完全没有想到脚下突然多出了一个多余的物体,让没有丝毫准备的司青黎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平衡。
原来比司青黎更加悲剧的是酒品更差的另一个人,直接躺到桌子下面去了的芦花鸡杜林伟。
更加确切的说,不止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人和一棵草。
司青黎这酒量本就不算太好,两三杯黄汤下肚,人就开始迷迷糊糊了,后面自然也就不知昨天晚上肚子里的酒虫犯了瘾的,芦花鸡杜林伟到底喝了多少酒,昨晚上自己拿出来的那一瓶烧刀子可不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而是军方特供给驻扎在北方,一年有半年以上是处于冰冻期的驻军部队御寒用的酒,据说度数高达68度,一小杯能抵得上普通市面上常见的酒的三两了。
现在终于清醒过来的司青黎好不容易扶着桌子,站稳了身形,哭笑不得的低头一看地上还烂醉如泥的两个笨蛋。
醉得睡了一整夜,都还没有恢复多少意识的芦花鸡杜林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钻到了桌子底下,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怀里还抱着一根碧绿青翠的恢复到了正常大小的食人花蔓藤,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还是梦中在左拥右抱的泡着小妞,脸上荡漾着猥琐的笑容,一手还在粗壮的食人花蔓藤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时不时的还吧唧一下嘴巴。
最恶心的事,肯定梦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画面的芦花鸡杜林伟居然噘起两片香肠嘴,嗯嘛,嗯嘛,狠狠的一口接一口的亲在了怀里的食人花蔓藤上。
“真是世风日下,饥不择食,连根草都不放过……”
司青黎无奈的摇了摇头,根本不忍直视这猥琐又逗逼的画面,只好顺着芦花鸡杜林伟怀里的食人花蔓藤看过去。
第一次喝酒,又是喝这样的高度白酒,食人花蔓藤明显也没比芦花鸡杜林伟好到哪里去,醉得像条死草一样了。
早已脱离了阳台上那个临时住所,小巧花盆的食人花蔓藤明显恢复了,在外面大口大口的吞噬丧尸的时候的正常大小,深褐色的发达根系熟练的绞成了两股结实的绳子,狠狠的捆在了已经醉死了过去的杜林伟的脚上,缠绕得结结实实,连拉都拉不开,果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真是解不开的缘分啊……
而食人花蔓藤的一根纤细的枝条正死死地把那个已经被喝得见了底的酒瓶子卷在怀里,而这根枝条的末端还插在了瓶子里,努力的吸取着残缺的最后两滴酒液,舍不得丁点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