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内的男男女女此时已经被完全聚集了起来。莫茗拿眼瞟了瞟,发现大多是一些女人、仆役之流的,这些人低着头,身体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只是,主家似乎跑掉了呢!
莫茗随便看了两眼后,就对这些人失去了兴趣,在吩咐手下人开始对他们进行审讯后,他便在参谋们的簇拥下坐到了正厅内,开始等待属下们来向他汇报。
属下们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当抢劫犯当得已经轻车熟路的他们很快就在庄子内找到了银窖、粮库等关键设施,并搜检出了大量的财物。而当听到属下们回报银窖内藏有万余两白银、粮库内尚有一千多石粮食时,莫茗倒是一惊,合着这位张老员外没被鞑子抢过啊?家里油水这么足!
士兵们在庄园内进进出出,几乎将每个房间都仔细搜了一遍后,这才收兵回到了大厅前的庭院内。而此时,门外的朝鲜夫子们已经蜂拥而入,开始将粮库内的存粮与银窖内的银子一一搬出来,准备用马匹驮运走。只不过这边有一千多石粮食,超过了一百吨,按每匹马负重五十公斤来算,就算全部四百匹马一次才能运20吨。这些粮食需要东岸人运五个来回才能全部运走,更别提这个庄子里还有一些牲畜、银子、绸缎之类的财物了。
“据审讯得知,这家的主人是个学者,他从后门骑马逃走了,应该走得还不远。要不要派人追?”年轻的作战参谋儒尼奥尔从外面走了进来,轻声在莫茗耳边问道。
“追他干嘛?我们又不是来抄家灭门的,借一点粮食而已嘛。”莫茗摆了摆手,很无耻地说道:“这家伙跑的倒挺快,他的家人呢?”
“家人据说都住在县城里。”参谋继续说道,“他家在县城有粮铺,家里收获的粮食大部分都存在粮铺里,因此庄园里的存粮反倒不多,大概只有一百多吨的样子。反倒银子不少。据我粗粗估算了一下,保守估计超过一万一千元。”
“对了,我们还捕获了将近五百名俘虏,他们中大部分都是这位学者的私人奴隶,只有很少一部分是他的雇佣职员及其家属,如家庭教师、会计、田庄管理者等等。此外,几位民兵军官也都是从县城内雇佣来的在附近享有一定声誉的勇士——虽然我觉得他们的战斗意志很值得怀疑;大部分民兵都不是自由民,而是这位学者兼农场经营者的奴隶,包括他们的家人也是。”儒尼奥尔翻着一个小本本,不停地念着:“在之前的战斗中。一共有十九个民兵被我们击毙。另有三人受伤。其余人除了少部分逃走外大部分都被我们俘虏了。由于他们不明智的反抗,造成了四名挺身队员受伤,要不要对他们进行审判?”
“暂时不要对他们进行任何形式的审判,给予他们战俘应有的待遇。”莫茗回答道。他当然知道儒尼奥尔口中的审判是什么意思。即把对他们造成伤害的敌方士兵抓出来处决掉;如果找不到确切的施暴人的话,则依照南非战场上实行过的传统,对这些人实行十一抽杀律。莫茗自然不想把这种对付野蛮人的手段用在明人身上,因此他果断制止了这一提议。
“将我们所有的作战物资先卸下来存放进庄园内,往驮马上装运我们急需的粮食,然后返回烟台。现在就开始行动,驮马队所有马匹都装运完毕后,由挺身队3中队负责押运,将粮食送到烟台要塞后即行返回。如此周而复始。争取在一个星期内将这些粮食、财物全部装运完毕。哦,对了,这位秀才…嗯,学者的图书馆里的书籍也都一并装走,不得遗漏!执行命令吧。实习少尉!”莫茗开始下达了命令。
年轻的实习参谋敬了个礼,然后匆匆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