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莲儿直接的话一出口,朱老太太转身看向小女儿的眼光更惊讶了:“这么说你不介意你表哥这么大年纪了?”
总算还没有笨到家,她说了这么多,她还算想明白了。
朱老太太的诧异让朱莲儿头一摆:“介意什么啊?表哥这点年纪算什么?族长比表哥大许多,可他那个通房可比我还小呢。要是我能嫁给表哥,那以后娘与姐姐都能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就在前头呢!为了娘亲与姐姐,女儿我就委屈点也算不得什么了。”
朱香儿听了朱莲儿的话惊讶极了:自己这妹妹有这好心?为了姐姐与亲娘,牺牲自己?也许别人听了会感动,可是朱香儿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自己的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了解得透彻。
不过听女儿这么一说,朱老太太一听眼睛倒顿时亮了,就是啊,年轻有什么用?能换来荣花富贵不成?就算当小又怎么样?只要能让朱家振兴起来,那才是真正的荣光。
想想自己外甥那么大的院子,那是多少银子才堆起来的啊?要是他能把那银子给朱家一半,不,不用一半,就一小半好了。那朱家还不成为朱家坝的首富?自己家有田有地有用人有银子,那她就是别人口中的老夫人了!朱老太太越想越美,觉得那荣耀的日子就在眼前。
可转眼她的眼睛又暗了下去:“莲儿,娘知道你孝顺,可是这办法是行不通的。白身不纳妾,这谁人都知道。如今你表哥没了官职在身,他自是不能纳妾的。你就是愿意,怕也是没办法了。”
“娘,你是不是想得太多啊?族长家里可有好几个女人呢,哪个不比我们吃得好穿得体面?听说他那四姨娘的娘家如今也是个有体面的人家了。表哥总比族长家里更有银子吧?当不了妾,就当通房好了,我真要成了他的人,他还能不看顾咱们家?”
那些个虚的有什么好在乎的,族长家里的四姨娘虽然叫叫四姨娘,可哪个不知道她只个是通房?她每天吃得好穿得好,还不用干活。每交看到自己都会神气的确说,人不仅要生得好,还在福气好。
我呸!她生得好个屁!一张狐狸精一样的脸,连儿子都生不出一个,那还叫生得好?像自己这样的女子才是有福气的人。村里婆婆们都说,她脸大屁股大,就是个生儿子的像。
她给表哥当妾有什么关系?只要能给他生下一男半女,他还能亏了她这亲表妹?到时他一高兴给自己一百两银子,她一定回朱家坝去让那四姨娘看看,到底是哪个有福气。
“当通房?那可是要签卖身契的!这可不成!娘真要这么做了,你就成了别人家的奴才,生下的孩子也是被人看不起的,而且还不会给你自己养。我看季氏也不是个好惹的,为了不你表哥亲近你,恐怕会找尽机会寻你的茬子。要真这样,被她找个茬子了,那打发卖了你也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