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行认定了九王是在明知故问,九王却实实在在惊了一次,雁北关有龙脉?这种事情是怎么传出来的?
但九王看着御天行“胸有成竹”的脸:“我现在就算说不可能,陛下也不会信是不是。”
御天行果然露出一笑来:“不管可能不可能,本王总要亲自看过才知道,王爷说是吗。”
当然是,连九王都无法辩驳这个论据。就换了是他在晋王的位置,他恐怕也得这么做才行。
九王只是感慨,传出这个话的人。
怕不是简单的要御天行相信这么简单。
御天行要是真的放火烧雁北关,就为了什么龙脉,就算龙脉真给他找到了,这么多尸骨,只怕龙脉都得变为死地了。
但一个昏了头的君王,告诉他这么也会被当做是废话。
“谁的天下不是踏着尸骨打下来的,本王就算烧了雁北关,雁北关也不过才几千将领。”
但那根本就不同,就算逐鹿天下需要血流成河,但被动杀孽和主动杀戮有本质区分,晋王现在就昏了头的野兽,闻了腥味就持不住了。
御天行想要解药,不是为了救他的晋军,而是为了能畅通无阻进入迷河,到达雁北关腹地,去找他所谓的龙脉。
这也说明“神医”谷衡道的确配不出解药来。
御天行一笑,看着九王目光微动:“王爷要是现在不忍心,也可以把解药拿出来,本王答应你不伤害魏军一兵一卒,只要让我的晋军顺利进入雁北即可。”
九王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也看着御天行,慢慢一笑:“就算有解药,也只是对之前误闯迷河的那些晋军而言,而没有让陛下的大军全都进入雁北的灵药。”
御天行顿了顿说:“那本王跟王爷的交易就无论如何也达不成了。”
他倒是很遗憾,还问道:“说起来王爷的那件用炉鼎炼出来的药衣倒是好东西,神医拿去精研以后,有没有可能找到王爷不中毒的原因?”
九王看他一眼:“他若真是神医,有什么不能。”
听出九王的讽刺,御天行拉下脸,这谷衡道是他从边关一座荒山找回来的,是当年武帝时代的仅存医者,可看九王的口气,也并不把谷衡道的医术放在眼底。
虽然谷衡道解不了迷河的毒,但诚如他说,是因为迷河周围布满了雾气,这些雾气成为毒素天然的屏障,
谷衡道说道,除非是上天降一道天雨,改了迷河的风水,否则谁都出不去。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好,天还没透亮御天行就从帐篷里大步出去,“雾里是什么声音?”
这个时候响起一阵奇特的哨音,是守在迷河边线的晋军探子发出来的警戒。
“陛下,有人正闯出来!”晋军手持刀剑,如临大敌看着雾色里面。
御天行也看见了,雾气中有两道身影正疾步过来。两到身影,其中一个人被另一个夹在腋下,另一人则健步如飞迅速逼近了晋军。
御天行嘴角微扬:“看来王爷果然有办法,你的随从这么快就来了。”
雾气中白面车夫的身影是很好认的。但御天行的笑还没收起来,就看清楚了白面车夫带来的那个人,原来并非“大魏皇子”。
白面车夫已经距离晋军非常近,在毒雾的边缘停下来,并把他腋下的人丢到了地面。
这时御天行和晋军都能看见了,赫然是昨天没有回来的那个晋军。
被白面车夫扔到地面以后,居然还能有力气抽搐几下。而昨天回来的那两个晋军,在夜间已经毒发,此刻生死不知。
白面车夫冷冷看着对面几丈远的御天行和晋军,慢慢对着九王说道:“王爷,属下来迟了。”
御天行恼羞成怒,冷冷看着九王:“为什么会这样?”
九王反问:“陛下难道是在问我吗?”
包括谷衡道在内所有周围晋军都怒视着九王,觉得是九王耍了花样。
九王昨天传出去的信御天行逐字逐句看过,确定没有什么机关,可今天白面车夫为什么没把人带来。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红腰惊讶极了,白面车夫斜睨着他脚边的晋军,说道:“这个人潜入雁北关大帐,意图趁夜制造混乱,带走魏皇子。”
那地上的晋军抽搐起来,变得更加厉害。
带走魏皇子,这个罪名扣下来显然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