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前想后拿不定注意,其他三个牌友又开始催促起来,“你这么干嘛?对着牌画眉呢?这么慢呀!”
方静华索性把心一横,“不要!”
她说完,就顺势摸起了一张,这一摸好像手下开了光似的,一个“杠”,这又是加番的,让她心里不免激动了下,她想,杠上如果开花呢?她这一把岂不是要把三家的钱全部赢过来了?刚才一把小胡就五十万到手了,如果真的是杠上开花,岂不是轻轻松松几百万到手了?
她微微欠身向前去摸那杠后的牌,只觉得手心里都是冒了汗的。
方静华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开花!给我开花!如果这把赢了,我这一辈子都不再赌了……
那牌一摸起来,方静华的心瞬时就凉了个彻底,看来她是和杠上花没有缘分了。
向上翻了个白眼,她慵懒的把手中牌往出一扔,“八万!”而后身子一倾,又靠到了椅背上。
刚才那种激动劲还没散去呢!要么说自己的运气还是没有到最好的时候,否则这一把赢了可……
“八万?哈哈八万你也敢打?胡了!”
方静华一下子坐正了身体,她有些木讷的看着说话人,三五秒钟后这才反应过来。
“胡了?”
方静华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她嘴里碎碎的念着,“这怎么可能,开牌也才两圈,你怎么这么早的听!”
那人笑的早已何不拢嘴,“怎么,天听不可以?不过我可是得好好算算,你这庄家门清又杠上点炮的话……”
方静华扶了扶头,下意识的像身后看了一眼。
偏这个时候的方太太去了洗手间,包工程太太在远处喝茶呢!
牌桌上有人说,“这么算的,这一把不是赢了庄家500多万?零头什么的我就不要了,你给个整数吧!”
“噗通!”一声,方静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
她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没事没事,输赢是正常的,好在有方家太太给她买单。
这时,方太太甩着手从洗手间出来,人还没到近前,声音就穿来了,“赢了吗?这把打的可真快呀!”
离方静华近了,她才发现者老太婆的脸色差到了极点。
方太太凑过来小声的问道,“输了?”
方静华点点头,眼睛里都是心虚。
“多少?”
“500万……”
“什么?”方太太顿时就火了,她一甩手中里的纸巾直接扔在地上,“你跟我开玩笑呢?五百万?怎么我去个洗手间也才3分钟的时间你就输了五百万?你觉得我会信吗?”
她这是什么意思?
方静华扔下手里的牌歪头来看,“有什么不可能的,牌桌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哼!”方太太眼皮向上一挑,“不用掏钱,你这话说得倒是很有底气呀!但是我怎么不相信事情这么巧呢?这半个月来你什么水平我知道,就算偶尔输一把都是小的,怎么可能在这样的牌局上不小心?”
她说完一招手喊了那个包工程的太太也过来,“那你说说,今天突然提来这个牌局说有钱赚,怎么上来就给我输了五百万啊!”
包工程太太一听这话音不对,即可转头就走,“可不关我事情,我一直在远处喝茶水的。”
“的确不关你的事情。”
方太太两部上前,一推那麻将桌上的拍,“抱歉各位得罪了,今天的牌玩不了了。我怀疑我的人和别人窜同了骗钱,就这么散了吧!”
“散了?”
刚才赢钱的那个站起身,“你什么意思啊!我赢一把就散了?你说散就可以的?散也可以,先给我五百万的现金支票来。”
方静华在这两个人之间站着,顿时连个屁都不敢放。
她现在只希望方太太能消消气,把这五百万的钱给上人家在说。
可方太太激动之下,分明就是想要赖账了!她不紧不慢的转头过来看方静华,用肩膀搡了她一下,“喂!人家跟你说话呢!魏泽轩的丈母娘,你倒是先给开个五百万的支票啊!然后咱们咱好好说说,你这牌是怎么输的。”
“怎么是我给?”
听见这句,方静华一下子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方太太你什么意思,明明说好的输了算你的,你这会儿怎么让我付钱?”
“我是说过!”方太太手下一拍麻将桌,直接翻脸不认人,“我看着你打牌,我输了我也就认了,可你这个一直都不会输的人,怎么专挑我上厕所的时候输钱呀!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们之间做下的扣子,直等着我来钻?”
“你不讲理!”
方静华被气的一下子手扶了心脏,跟着脸色发青的豆大的汗珠往下滴。
“你这是输了不想给钱是吗?”方静华抖着嘴唇问道。
“是!”方家太太眉毛一扬,直接肯定的回答,而后她面朝那个赢钱的女人说,“谁给你的点的炮,这钱你就问谁去要,如果要不来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这人是魏泽轩的丈母娘,钱是不会瞎的,那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她说完就真的一转身要走,方静华上前一把拉住她,“你不能走,我们讲好的。”
“讲好的什么?”
方静华知道明着要抵赖的人,自然以前的那些话也就此推翻了,她紧忙转头去找包工程家的太太,希望她出来坐个证,却不料那女人原本坐着的位置上居然空了。
有一种天空瞬间黑了的感觉。
眼看那方太太一挣自己的手,就这么走了,方静华傻傻的站在原地,只觉得头顶上一阵天旋地转。
五百万……五百万……
“你?真的是魏泽轩的丈母娘?我们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方静华感觉自己的耳朵像是包了一层薄膜似的,越发听不清对方人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