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凡真的去旅行了,发在社交软件里的照片每天都在刷屏,莫零天天在底下喊:大佬,你能不能稍微顾忌一下我的感受?
徐哲凡回复:你能不能也稍微顾忌一下我这个失业人员的感受?
莫零回复一串无奈的颜表情。
许知非看见了,没说什么,面对莫零偶尔替徐哲凡求情的话也不为所动。
内部高层里人人都摒着一口气,在看许知非是不是真的这么狠,连帮她这么久的下属也能辞退,就如同折下自己的翅膀。
“戏要演十分。”
归来说。
近日许知非和这位即将成为自己下属的“网友”聊的比较多。
也许是因为乐暮成做担保为前提,所以许知非对他是有信任的。
养人必给权。
既然是为了日后,她也更不吝把一些事情对他话说三分,据实告知。
两个人都不是很有时间聊天,偶尔的回复时常隔了半天,很多时候许知非想起来,一天都快过完了。
沈浪回来得出人意料。
这天许知非晚了一点下班,去父母家将溪溪带回来她已经困得不行睡着了,将近十一点。
溪溪的病好了很多,现在例行和程北尧通话已经成为了日常,但凡一天不打电话,她连睡都睡不着,但也许是因为太晚了,孩子到底撑不住,早早睡过去。
松了一口气,可以不用再面对。
从车上下来,单手拿着包,另一只手抱着溪溪,动作熟稔。
这种感觉让她好像回到了从前,慕慕还活着的时候。
理智在叫嚣,她不可以将两个孩子混为一谈。
但也确实是溪溪的突然出现,给了她很多勇气和希望。
以至于在走出电梯,看到靠在墙边的目光冷凝的男人时,那些希望化作了源源不断的心虚,这些心虚让她站不稳。
沈浪是风尘仆仆归来的,手里还握着车钥匙,单手撑在墙壁上,嘴角往上勾。“所以,直接搬出来了?”
许知非张了张嘴,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只是怕影响不好。”
沈浪讲目光放在睡着的溪溪身上,不善。“最开始你怎么不怕影响不好,我帮着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怕影响不好,卸磨杀驴不是这样用的朵朵。”
言辞有些伤人了,许知非感受到了他的脾气,心绪起伏,“我慢慢跟你讲。”
越过他,打开房门,率先将溪溪放回房间,细心给她盖好被子,起身回头,就看见沈浪靠在门边,依然是那个表情。
一杯青柠水,递给他。
因为水光潋滟,衬得她的手指根根骨节分明。
沈浪连看都不看,直接将夺过水杯重重放在桌上,下一秒,将她带进怀里。
“我不分手。”
“朵朵,这些天我想过的,我可以接受溪溪,我父亲那边我去谈,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留在我身边。”
他说:“你忘了吗,我们以前那么默契那么亲密,没有爱有什么关系,今后我们会……”
许知非任由他抱紧,闻言默不作声的闭上眼睛,才开口:“如同你曾与我说的,这一生很长。”
所以没有爱的话,未来以何作续?
被她推开,沈浪低头望着她,冷笑变成一抹苦笑,“这些天我听你的话,回美国冷静,试图找出一个能代替你的存在,但是很可悲,就连只要比你亲密一点的女性朋友都没找到。”
许知非低声:“所以其实你并不爱我啊。”
她要怎么和他讲,虽然她没有爱了,但依然对爱充满敬畏。
但沈浪,好像一直都不在意这个东西,他要的只是一个人的陪伴。
如果不是她许知非,也可以是别人任何一个人。
这些没有说出口,因为沈浪的脸色已经充满了不虞。
突然冷下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还爱他。”
这个他,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