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的俊美男子闭着眼睛,若非他嘴角被鲜血染红,锦被上也开出蹙目惊心的血花,别人会以为床上躺着还未醒的睡美男。
令儒猜错了开头,也没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他脸色十分难看,有些心慌,甚至后悔没有相信“竹虚道长”的话,推开了这扇门。
刘尚书和魏忠国看到令儒僵直了身子,站着不动,就感觉大事不妙,要遭殃。
萧兮走进来,看到凤凌然吐血,她大惊失色,突然,她转向令儒,拂尘颤抖的指着他,怒道:“贫道不让你进来,就怕惊扰了摄政王修养,你不顾贫道阻扰,强行闯进,导致摄政王吐血,元气大伤。丞相,你居心何在?”
令儒大吃一惊,袖摆里藏着的手指,有些不受控制的颤动:“小道,你休得胡说,本相奉圣旨而来……”
萧兮凉笑:“丞相的意思是,皇上让你来害摄政王吐血的咯?”
令儒怒叱:“你好大的胆子,敢挑拨皇上和摄政王的君臣关系?你来自南陵,本相觉得你居心不良,说,你混进摄政王府的目的是什么?”
萧兮一挥拂尘,冷笑道:“丞相不用给贫道扣上一个细作的帽子,若非摄政王和贫道在南陵有一面之缘,知晓贫道通天本领,遭遇艳鬼后,又派人三顾道观,虔诚的请求,贫道根本就不会来摄政王府。”
萧兮说完,看了秦温一眼。
秦温会意,立马道:“竹虚道长所言不虚,王爷也曾在奴才面前提过道长,无不赞扬有佳。”
萧兮给了秦温一个赞赏的眼神,秦管家还满上道的,是个可塑造的人才。
令儒还想说什么,萧兮伸手,做出请的动作。
“摄政王现在元气大伤,贫道要给摄政王施法疗伤,丞相多说无益,不如留着口水,想想如何向圣上解释吧!”
令儒气的整张老脸都涨红了,若是现在就这么走了,一切真就变成他全错了。
令儒张口,秦温抢在他前面说到。
“丞相大人,王爷需要疗伤,请您和两位大人出去。”
秦温沉下声音,一点也不给令儒面子,令儒官大又怎么样?这里是摄政王府,不是丞相府,也不是令儒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地方。
令儒气败,拂袖而去。
刘尚书和魏忠国跟在令儒的身后,出了摄政王府,两人心中胆颤。
“丞相,现在该怎么办?”刘尚书担心的问道。
魏忠国也神色紧张的看着令儒,他们得罪不起凤凌然,走出这一步,完全是想要拿捏凤凌然的把柄,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般。
令儒褐色的眸中闪过锐利的精光:“本相倒要看看,凤凌然现在玩的是哪一出戏?”
刘尚书和魏忠国皆是一惊。
魏忠国道:“恩师的意思是凤凌然在装病?”
令儒看了魏忠国一眼,捋了捋胡须道:“本相不信这个世上有鬼神。”
“丞相在摄政王府的时候,为何不直接揭穿凤凌然?”刘尚书看着令儒,心中不解,若是当场揭穿了凤凌然,不就能抓住证据弹劾凤凌然了?
“凤凌然行事滴水不漏,光是一个小道就那么难对付,凤凌然又怎么会让我们抓住把柄?”令儒眯了眯眼睛,又道:“刘尚书,你派人盯着摄政王府,看看凤凌然最近不上朝,究竟在密谋什么?”
顿了顿,他又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凤凌然,你和圣上作对,最终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摄政王府。
萧兮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走到床边,笑着推了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别装了,他们走了。”
秦温也急忙走来,看到床上几乎和王爷一模一样的男子,若非刚才惜儿小姐撕掉人皮面具,他还真以为是王爷回来了。
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睁开眼睛,不同于凤凌然墨黑的眸,他的眸中似有暗红,尖细的手指从脸颊滑过,人皮面具落下,露出一张魅艳无双的容颜。
正是奴儿。
秦温微怔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来,急声道:“奴儿姑娘,你快下来,这是王爷的床,任何人都碰不得,这要是被王爷发现了,这可如何是好?”
奴儿掀开被子,冷哼一声:“谁稀罕他的床?”
萧兮抬头瞅着奴儿,忽然发现,同样是女子,奴儿比她高好多,而且,奴儿穿上凤凌然的衣袍,身上没有一点女气,似乎多了男子的阳刚之气,再看看那张妖艳无双的脸,真像一个妖艳的小妖精。
萧兮视线下移,正好平行在奴儿的胸口上,没有起伏,像个平坦的飞机场,萧兮眸中闪过疑惑,小爪子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