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人已经走完了,天色也暗了下来,杜一廷逆光而站,五官陷在一团阴影里看得不是很真切。
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表情的变化,他的脸慢慢绷紧,再开口时声音也冷漠了很多:“划清界限的事我最擅长,你放心吧,我不会再给你带来困扰。”
杜一廷说完就走,可他的话却像带刺的刀,竟刺得我的心钝钝的疼。
这种感觉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因为杜一廷如他所说的那样和我保持了距离,无论是私下交代我办事,还是在会议上,他的眼神总会准确无误的略过我,完全把我当成了透明人。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可当向敏问起时我又故作无所谓的说:“他是老板我是下属,我只要完成分内的工作就好,他对我个人的喜恶并不重要。”
转眼间到了年底,杜一廷把精力放到了杜氏广告上,来味爵的时间越来越少。
我每天都会把他的办公室打扫得干净整洁,领到工资后会把三分之一转到他的账户里。我以为这种状态会持续到合同约满,可还是被打破了。
那是个周五晚上,我送发烧至呕吐的向敏去医院治疗,有一个没储存的号码一直打进来。
可有些号码就算一辈子都不想记起,却又无法忘掉,比如前夫的号码。
我被吵得烦了,索性关了机,直到向敏读研究生的男朋友赶来医院后我才搭地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