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潜舒适地盘膝坐在一个矮式沙发坐垫上,研究怀里的黄铜胆瓶。胆瓶上刻有图案,只是高潜认不住那是什么,有的图案像是动物,有的像是鸟人,还有的像是一团烟雾,又或者是雕刻者手滑,刻坏了图案。
尚可则一手拿着冰袋捂着脑袋,一手拿着抹布,跪在地板上用力擦洗那白白黑黑的法阵痕迹。一旁还摆着一个用来洗抹布的塑料桶,里面的液体泛着古怪的酒红色。
不远处的墙角,躺着一个被撕破的床单和皮带捆得结结实实的中年壮汉,壮汉的额头,胸口,手和脚都用橄榄油和唾液涂上了古怪的符文。按照麦克的说法,除非他主动唤醒,这个壮汉是不会醒过来的。
高潜一边摩挲着那黄铜胆瓶上的花纹,一边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卖力的尚可:“你将尚可存的红酒都用来洗地板,他醒来后会疯的。”
“混有阿巴拉契亚苦涩橡树的药粉只有波尔多的葡萄汁才能去除效果,尚可会感谢我的,如果他不想一觉醒来,地板上爬满了臭气熏天的魔物。”
高潜微微挑了挑眉:“所以阿巴拉契亚山和波尔多这两个地方有什么特别?”
“阿巴拉契亚山脉曾经是巨人的聚集地,而波尔多则是受过精灵祝福的地方。”尚可直起腰来,将抹布扔进“酒桶”叹息,“好了,腰痛,这具身体太缺乏锻炼了。”
高潜淡笑了一下,叫你知道什么叫电脑宅男。
尚可爬到对面的沙发软垫上,将自己摊了上去,又扭头看了看似乎对黄铜胆瓶爱不释手的高潜:“你抱着那肮脏东西做什么?”
“脏?”高潜用袖子擦了擦瓶子上的花纹,“哪里脏?我看这瓶子上的花纹挺精致的,你说这里到底是空的,还是盛有东西?挺沉的。”高潜抱起瓶子晃了晃,又将耳朵贴上去倾听,他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呼啸的声音,又也许只是自己耳朵里的回声?
“哼。”尚可冷哼了一声,盯着天花板道,“所罗门的封印之瓶,又叫契约之瓶,里面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精灵魔怪,你说它重?呵呵,你可知它能容纳十万魔军?”
“真的假的?”高潜将刚才抱在怀里的瓶子拿远了一点,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瓶口的封印上,“你说如何我打开这盖子,会不会冒出一堆妖魔鬼怪?”高潜说着就作势要揭开封印。
尚可连眼角都没扫一眼:“释放瓶中之物,需要咒语,你打开也没用。”
高潜无趣地收回手,他还以为麦克会大惊失色地跳起来阻止他呢。
“所以,这瓶子放在法阵中,你就会被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