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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风越来越大了,萧越扯扯自己身上单薄的衣衫,止不住暗骂,怎么就低估了古代入秋之后的寒夜了呢,早晨还挺暖和,半晌午下了一场雨,傍晚才停,结果入夜后温度骤降,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特意没有穿得很厚实,这会儿冷也只能受着。
探头向巷子外瞄两眼,安安静静的,仍旧没有车辙声,马蹄声也没有,最次一点,连个人走路地声音都没有,她搓搓已经冰凉的双臂,心里渐渐急躁。
风公子给的消息不会错,时间肯定没问题。
那么就是,她等错地方了?
抬头望去,对面街口的那个黑门,不及前门匾额上的硕大字迹,但后门上明晃晃的国师府三个字还是挺明显的,两边挂着油纸灯笼,风一吹过,晃来晃去,衬托得字忽明忽暗,加上阴云密布,月亮也只蒙蒙地露出个影廓,氛围营造得刚刚好,特别像恐怖片里的阴宅,萧越打了个冷战,禁止自己再胡思乱想,怕任由思绪这边飘飞,没等到人,先把自己给吓抽过去。
轻轻跺着脚,刚要再次吐槽下糟糕的天气,忽然听到一阵细小的凌乱的脚步声,萧越吓得整个人都精神了,她迅速屏住呼吸,收紧腰身,向后退了半步,贴进墙壁,尽可能将自己隐藏起来。
深呼吸了两三次,才缓慢地小心翼翼地向着声音来源处看去,观察着往这个方向走来的三个人。
都是男人,而且步伐凌乱,时不时传来几句言谈,听着也乱七八糟,声音含糊不清,一阵风刮过,飘过阵阵酒味,应该是深夜喝酒的醉汉。
左手不知何时紧张地握起,随即释然,应该是自己人,不用害怕,萧越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但毕竟从未遇到这种情况,饶是萧越知道自己有底气不害怕,心里也禁不住直突突。
说是不害怕,但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向后缩,没有往前凑的趋势。
终于等到三人走到近前,萧越连呼吸都几乎停滞了,临阵脱逃地心思蹭蹭向外冒,结果就听一人含糊的醉声说道:“吆呵,大半夜的,街上怎么还有个小娘子啊?难道是为咱们哥几个准备的?知道咱们正痒痒着,小娘子就这么好心,送上来好给咱们泄泄火?”
刚说完就打了个酒嗝,一股难闻的气息扑面而来,萧越心一狠,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吃住在风公子那里那么久,前前后后他也送了那么多的金银玉器,就算是为了报恩,也得把今天的戏做足了不是?只是,街面上一直没动静,他们别是白演了这一场啊?
腿向后退了半步,萧越转过身去向外走,将自己的身形完全曝露在仨醉鬼面前,不待走远,就觉得胳膊被人用力一个后拉,险些给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