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来?”
“没有,两个......都没回来,可能被什么事耽误了,要不,再等等吧。”
“都出去几个时辰了,没回来,就是死在外面了。”
“那我再派人去一趟。”
“现在不光要杀人,还要查出是谁不让我们杀人,你这点雕虫小技,怕是不够用了。”
“那......该如何做?”
“把他叫过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忙他不得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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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蒋惜惜的详述,程牧游的目光又在面前的名单上面流连了很久,这才转而看着他俩,“你们的意思是,桦姑身后还有靠山,而那个人就是九年前韩门血案的凶手?”
刘叙樘点头,“程兄,这一切当然都只是设想,没有证据支撑,但是虽然是设想,却也有合理之处,桦姑亲口说过纸马杀人是个谣言,我想,这不是疯话,她是在心里认定了纸马不会杀人,所以才脱口而出的。”
“我相信,”程牧游语气坚定,“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此事有疑,你想,全国人都不敢烧纸马,偏偏她桦姑不怕,难道,只是因为她有胆识吗?当然不是,她一直都知道纸马杀人是假,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只不过,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她开始怀疑,心思开始动摇,所以急需一个肯定的答案,因此才去找了那个人。我还有一个更加大胆的推测,”他看着桌上的那份名单,手指在桦姑的名字上划过,“或许,九年前的事情她本就牵涉其中,她,就是凶嫌之一。”
蒋惜惜惊得瞠目结舌,“原来,韩门血案的凶手竟一直在我们旁边,不过,她频频联系秦应宝,难道秦应宝也推脱不了干系不成?”
“不好说,但秦应宝至少是知情人,只有等真相大白了,我们才能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牵涉在里面。”
“可是,不对呀,”刘叙樘皱着长眉,“程兄,若没有纸马杀人,栖凤楼那一系列怪事又该作何解释呢,她可是执着的认为是你策划出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这妓院开不下去。”
“贤弟,你和我想到一处了,今天一天我都在想这件事情,虽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有一点却已经分明了,在这起案子中,除了凶手和官府,还有另外一方角色,只是,现在我都想不透他是敌是友,他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
“不管是敌是友,我的责任就是要揪出凶犯,为枉死的人报仇雪恨,”蒋惜惜“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的脸红扑扑的,全身的气血似乎都凝结了上去,她握紧拳头,“二百多条性命,说杀就杀,还用一个纸马杀人将真相掩盖了九年,这样的恶棍,被我抓到了,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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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交错间,桦姑醉了,圆桌对面的人影影瞳瞳,一个变成俩,俩变成四个,摇摇晃晃,像是在跳舞一般。
她又闷了一口酒,颤抖着肩膀笑了两声,“好酒,在汴梁也不曾喝过此等佳酿,做神仙也不过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