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变得阴沉,夜幕也洒照在安平客栈的屋檐。陆柏松点灯钻研书籍呢,耳边却突然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这一阵急促的步伐,明显是别有意图,他放下了纸笔,连忙恭守在门前。
“咚咚咚!”敲门声震碎着他的鼓膜,他连连问起了来者的身份。
“大人,是我啊,我是张贤亮啊。“陆柏松愣了愣,这才想起了这号人物。话说,他怎么就提前来了,不是说明日再来拜访吗?陆柏松困惑归困惑,还是开门引见了他。
“大人里面请,天色有些晚了,怎么想到这时候前来拜访?”陆柏松将门扉合上,随后为张贤亮沏了杯热茶。张贤亮欲言又止,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神情悲切的凝视着他。
“怎么了?既然来了,就不妨敞开心扉的说说,看看本官可否略施小计,挽回现况?”陆柏松毛遂自荐道,心中的小算盘也滴溜滴溜的打了起来。
“哎……大人若是有愿意帮忙是最好,这一切的缘由还是归结于众人的悠悠之口。”“哦?怎么说?”陆柏松故作无辜,一副侧耳倾听原委的模样。
“大人今日不是作访下官的府邸吗,那一番道听途说下官风流的话语,实在是纯属诬陷。下官的妻子听了此话,吵闹纷纷,誓要与下官写下一纸休书呢。”陆柏松憋着笑,静静地听完了他这一顿诉苦。
他神色淡然,一旁的张贤亮却是急得上火。他扯了扯陆柏松的袖子,随后开始求着他出面好生同张夫人解释解释。
“这……倒也不是未尝不可,不过啊,本官在私下同张县令你问上一句,您同那叶家的夫人到底有没有什么交易匪浅的关系?”
陆柏松话语方落,耳边便听到了扑通一声,他定神望去,这才瞧见自己对面坐着的那人已经转战下路,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哟,大人这是怎么了,这客栈也是的怎么连椅凳都不制作的牢固些,瞧给我们大人摔得。”陆柏松上前扶起了张贤亮,嘴角的笑意却是藏掩不住,这样的举动,显然就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内情了?
“哎……大人……大人这话实在是说的有些荒谬了,本官是有妻室的人,叶夫人也是有夫室的人,这关乎女子的清白,也关乎本官的清誉,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胡乱说的。”张贤亮言辞申辩,前言不搭后语,时不时的还结巴几句,摆明了口不对心的虚伪模样。
陆柏松看穿了这一切,口头上却有意不拆穿。他起身走到了张贤亮的身旁,俯身对着他的耳边轻语道:“张大人,只是实不相瞒,本官手头上已经有了确实的证据,倘若真将这证据交到了令夫人的手上,后果可能就并非情势所能控制的了。”
张贤亮吓得差点又一次向后倒去,陆柏松连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的腰身,这才幸免了悲剧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