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川挂了电话之后,就站在别墅的门口,看着二楼的房间里,沈清依和金麟玩累了之后,苏城细心体贴的给她擦汗,而沈清依回以温柔的一笑。
曾经,这样的笑容只属于他季凉川的,可是现在她却把这唯一的特权给了别的男人,而季凉川却无法生气,只能无奈而又无力的看着。
毕竟,是他一手将沈清依推到了苏城的身边的。
夜,渐渐地黑了。
湖边的夜更是冷的有些刺骨。
可是季凉川就是不肯离开。
他看着沈清依和苏城一起走进了房间,然后灯灭了。
季凉川的心突然翻江倒海的。
他恨不得冲进去踹开他们的房门,然后阉了苏城,可是他不能!
欠沈清依的,他这辈子都还不清。
季凉川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心如刀割,什么叫做内伤。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口火烧火燎的,一股腥甜的液体瞬间涌到了喉咙口,好像一张嘴就能吐出一口鲜血似的。
可是他只能硬生生的吞下去,因为这是他自己酿的苦酒,他必须自己喝下去。
一夜的守护,季凉川像个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沈清依醒了。
她没有开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面朦朦胧胧的身影,眉头微皱,却什么话也没说。
苏城在她身后叹息一声,低声说:“还是舍不得吗?即便他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只是在下面守上一夜,你依然要心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