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讲述那些过往的时候,她几次按耐住了眼泪,努力想把自己显得坚强,可是,讲到父亲,终于,终于还是哭得跟个瀑布喷泉一样。
萧余搂过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她在他的怀里哭泣着,抽泣着,哽咽着:“我想告诉我爸爸,苏静好很爱他,很爱很爱他,他永远是我的爸爸……”
“萧余啊,我该怎么办!”萧余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她的泪渗透了他的白大褂:“我觉得,不是他没脸见我,是我没脸见他啊!”
萧余将她掖在胸口:“放心,有我。我在。”
此时,VIP病房外,一个高挑俊朗的男子透过大大的玻璃,看得里面的这么一幕,“啪嗒”一声,手里的保温桶滑落在地上,煨好的八宝粥洒了满地,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男子抚摸了下左手无名指上的订婚戒,心如刀割一般地疼痛,胸口,空荡荡的。
“陆少爷?”高凤云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到病房外面,看见陆夕宁拎着个空的保温桶怵在那儿,丢了七魂六魄般,满是疑惑,“走啊,一起进去。”
“哦,我,我就不了。我奶奶住院了,我去我奶奶那儿,只是正巧路过这里而已。护工,护工,这边的粥洒了……”陆夕宁说着就跑上前,拉过了清洁阿姨的手。
这么一来,倒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高凤云想着。
金宁城谁不知道,陆大少爷订婚中途跑了两次,一次拉走了那个欠了他很多钱的“契约前女友”;
一次是新娘刚刚给他戴上订婚戒指,他该给新娘带的时候,就又跑了。
听说那会是陆家老夫人刚从昏迷中醒来,他当即就跑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