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微凉心中再揪疼,也不会对着苏然示弱。
她平静的回过头,明亮的眼神直视苏然,冷笑,“就算父亲和母亲放弃了我和欢颜,我也相信他们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过去的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我会自己去查,现在,我只想知道,我父亲和母亲是怎么死的?”
苏然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眼底忽然流露出一丝感兴趣的微笑来,带着冰冷的残忍。
她忽然很期待,苏微凉追逐她那自以为是的“善良”的真相。
生活除了漠然,就是无趣,看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从生机勃勃走向枯败凋零,本身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何况,这是梨画衣的女儿,她的痛苦和眼泪,对她来书,是一种快-感和慰藉。
于是,她忽然便动了一丝埋藏着恶意的善念,微垂了眼睛,神情冰冷而讽刺,“你觉得你父亲和母亲死了?”
苏微凉目光一定。
墨绯白神情忽然冷了,漆黑的眼睛直视着苏然,目光犀利的宛如一把刀,仿佛她再多说一个字,就会割断她的喉咙。
“年轻人,”苏然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杀意,视线看过来,“从你同意她踏入这个地方开始,她就失去了逃避的机会,在谎言和欺骗中生活了二十多年,这样可怜又可悲的人生,你打算让她持续过一辈子?”
墨绯白残忍的弯了弯唇角,“所谓秘密,就应该被你们这群老不死的带到棺材里去。”
苏然后背忽然出了汗,不是恐惧,而是身体对死亡下意识做出的反应。
她笑了一下,“苏微凉,所有的真相都在你父亲和母亲的墓地里,等你有勇气打开他们的时候,再来找我报仇吧。”
她一拂衣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