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裹着一小包,一颤一颤的,嘤嘤抽泣声有一声没一声的飘出来。
穆容楚从浴室里刮完胡子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他知道他们家那泪包小萝卜醒了,一醒来就哭上了,还是这么一副可怜见的模样,实在是让穆容楚不舒心的很。
“她哪儿欺负你了,我给你欺负回来,成不。”说实话,穆容楚只知道蒋沁雨大概是欺负了景初,具体情况他还一点都不知道。
听到穆容楚的声音,被子里的哭声停了一下,然后又马上就接上去了,哭的比之前还要凄惨。
“嘤嘤嘤——”
俞景初躲在被子里哭,好一会儿都不见穆容楚有什么动静,等过了几分钟,在俞景初都觉得自己快哭的生无可恋的时候,一直大手把一个温热的瓶状物给塞了进来,“你的牛奶,补点水分。”
景初这么哭着,穆容楚也心疼。
好歹也是养了大半年,疼的和心肝一样,宠在心尖尖上的闺女,呸!是老婆。
俞景初还以为穆容楚塞进来的是什么东西,微微睁开她那哭得肿成一条缝的眼睛仔细盯着那瓶状物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个奶瓶样式的密封杯子。
里面装着的正是俞景初每天早上必喝的牛奶,指尖温热的温度,这是最适合入口的温度,也是她冬天早上最喜欢的温度。
“干嘛对我这么好……呜……”俞景初哭着在床上踢脚,可是还是把那奶瓶样式的杯子的盖子打开了,一口接着一口咕噜咕噜咽下。
那杯子的密封性非常好,就算是在被窝里趴着也不怕洒了一被窝的牛奶。
最后一个空奶瓶被景初的小手推推挤出了被窝,穆容楚有点想笑。
他知道景初被蒋沁雨给欺负了,但是不知道蒋沁雨到底说了什么把他们家小萝卜闹的彻夜不归,喝的酩酊大醉,眼泪鼻涕也和不要钱一样的流。
在穆容楚看来昨天景初喝得酩酊大醉,彻夜不归,这是一件非常严重而且过分的事情。他在客厅等了一个晚上,在快要到早上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背着景初把她送回来的时候,开门的那刹那,他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如果不是残余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一个法制社会,那么早上送景初回来的井瑞同学估计已经送一堆绞肉了。
就算是听清楚了井瑞说的那些话,明白自家小萝卜和井瑞没有什么特殊的去超出友谊之间的关系,只是因为景初不开心,失恋了……听到这个词的时候,穆容楚特别的不爽,所以才去喝的酒。但是,穆容楚还是觉得很不应该,有什么让她不舒服的事情她可以告诉他,就算是被蒋沁雨欺负了,也可以和他说,他会帮她出头。哪里不平,打哪里。一个蒋沁雨而已,犯不着这么折腾自己。
穆容楚很生气。
但是在看见景初锁在沙发上,一边哭一边说着头疼心疼的时候,那点生气就变成了胸腔噎人的闷。
给景初做好了一切善后工作之后,怕她第二天起来宿醉头疼,还特意煮了解酒汤,一口一口的小心哄着喂下去。
他穆容楚从来就没有对那个女人这么上心且用心过,但是想到她彻夜不归还和男人一起喝酒,穆容楚就恨不得把这个一点都不明白他的心的臭丫头抓过来按在膝头好好的揍一顿,以解心头之气。
现在看着这傻丫头,一边哭还不忘记喝牛奶的样子,穆容楚一下什么气都泄了。
他应该和她好好谈谈。
在现代待了这么多年,就算穆容楚以前是一个古代人,他也知道沟通和理解最重要了。
而女人则是这个世界上最会胡思乱想和钻牛角尖的生物了,他和她不仅要谈谈,而且他还要好好理解一下这丫头脑瓜子里装的到底是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头痛不痛?”俞景初感觉到身边床榻陷下,被子外面是穆容楚温柔的声音。
哼,骗子!骗子!
俞景初缩了缩,在心里骂着穆容楚,只当自己没有听见他的话,一点儿也不理会他。
看着俞景初这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不合作的样子,穆容楚扶额,感觉脑子不是一点的疼。
“俞景初。”穆容楚的声音稍稍严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