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这一通火,其实影响还是挺大的,当然这些人里面心里面都是怎么想的,高俅并不能完全猜到,可是自己的意思这些人一定都明白了,以后如果有来往的话,那么就要简单很多了。
当然高俅不是猜不到这些人心里的想法,只不过他实在是没有必要这样去做。今天的事情必然会让蔡京心怀不忿,可是就蔡京目前的权势来说,高俅根本就就没有必要正眼瞧他,或许以后蔡京会走到一个比较高的位置上,但是那也只是有可能,更何况现在他跟高俅对上了,高俅怎么也不会让蔡京如果的。
其实说起来,有赵佶站在高俅的身后,包括曾布在内的所有朝臣,高俅其实都不必在乎他们的感受,只不过如果没有必要,对于曾布这种差不多位极人臣的存在,高俅一般不会主动找麻烦。
好在现在的曾布对于变法的态度也有所改变,曾经的曾布有必要借着变法来往上爬,可是爬到了现在的位置上,头上除了一个不怎么管事儿的韩忠彦,剩下的就是赵佶了,曾布想往上爬也是没有什么机会了。因此对于变法的事情,他也就不再上心了。
而且从私教上来说,从原先的章惇到现在的曾布,跟苏轼之间的关系都是比较不错的,只不过在政治理念上面有了分歧,再加上欲望等因素在其中作祟,所以才会发展到现如今的地步。可是在私底下,离开了朝堂之后,他们的关系依旧要好。
当初苏轼不得不将高俅留在汴梁的时候,就曾经想要将高俅托付给曾布,只不过后来因为这样又或者那样的原因,只能是选择了将高俅托付给自己的亲弟弟苏辙,虽然苏辙紧跟着苏轼的脚步就离开了汴梁,高俅实际上也没有跟了苏辙。
今天高俅当着这么多人表明自己的态度,一定会有人看不惯他,可是也同样会有认同他的人,不过这种事情只要人活着就一定会有,避免是不可能的。高俅现在对朝臣们还不是十分的了解,倒不如像今天做的这样将自己的理念讲出来,认同自己的自然会亲近自己,而反对自己的,却也不能拿高俅如何。
说起来,高俅也是有些喜欢上了这种让其他人‘看不惯自己却又干不掉自己’的感觉。
不管这些朝臣如何想,现在高俅的心里反正是挺舒服的,离开了群臣议事的屋子之后,直接就离开了皇宫,回家去了。昨天赵玉儿等人虽然已经完成了‘乞巧’,可是昨天才是七月初六,今天七月初七,必然还有事情在等着高俅去做。
回到家里,情况却是有些出乎意料,赵玉儿这一帮女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全都出门去了。不过这些麻烦的女孩子不在,高俅倒也十分乐的清闲,回自己的房间写信去了。
之前王厚来汴梁的时候高俅将其拦下,现在又推荐王厚去整顿禁军,如果是别的时候也就算了,可是现在跟蔡京有了矛盾,高俅就不得不防了。人家都说‘小人报仇,从早到晚’,高俅在没有彻底解决蔡京之前,谨慎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高俅在信里面要求王厚彻底忘记跟自己认识这一事实,并且信看完之后一定要焚毁。这两件事情是必须要嘱咐的,跟兵权牵扯到一起,就算赵佶如何信任高俅,总是会有所防备,而这一防备,关系往往就会出现裂痕。而焚毁信件的目的就简单多了,如果不是跟王厚不太熟,没有更好的途径通知王厚,高俅甚至都不想写这封信,毕竟有了实物就容易出事。
做好了这些之后,时间也差不多是中午了,赵玉儿这帮女孩子就像是掐着表一样,从外面回来了,当然跟着她们回来的,还有一个李清照,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是怎么碰上的。
“呵呵,回来了啊!”
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高俅站在前院之中,看着高兴归来的赵玉儿等人,开口说道。
“是啊!今天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所以我们就提前回来了。怎么,今天你也没有事情吗?”
赵玉儿走在最前面,听见高俅的话之后,开口反问了一句。
自从高俅从河州回来之后,可是天天入宫议事,着实忙了两天,因此赵玉儿才会这样问。
微微一笑,高俅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开口解释道:“又不是天天需要朝会,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这不是就回来陪你们过节了嘛!”
这点高俅倒是没有说谎,其实不只是现在,从古到今,除了最后一个清朝之外,就没有一个天天上朝的,而在不上朝的时候,有人会到皇宫之内专门议事的地方议事,有的人就会待在家里或者是自己办公的地方。
之前的时候多久上一次朝高俅并不清楚,也懒得去查,不过自从王安石变法之后,大宋上朝就规定成了五天一次,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是不会召集群臣多加朝会的,比如说昨天赵怀德的事情就算是要紧事,只不过正好赶在了第五天。
并且在赵佶登基之后,开始的时候还算是兢兢业业,不过后来发现朝会大多数时候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说,干脆就定下来了一个‘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的规定。这一点上,高俅倒是很确认赵佶是开创者。
“过节?哼哼,我们女孩子过节,你掺和什么?”
赵玉儿并没有领情的意思,撅起了小嘴。
“嗨!谁还不是个孩子了?凑个热闹嘛!”
知道赵玉儿是在说气话,高俅虽然不知道赵玉儿到底在生什么气,不过却也不是很在乎,不要脸的处理方式,他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了。
“噗!你还是个孩子?不要闹了,你比我都大好吧?”
李师师跟高俅的关系一直就不算很好,找到了机会,自然是好好嘲讽一番了。
就站在李师师的身边,李清照开口,替高俅辩解起来,“哎呀呀,哥哥这不是还没有行冠礼嘛!说是孩子也不为过啊!”
“也是啊!公子,您到底该什么时候行冠礼呢?而且从去年到现在也没见您过过诞辰,实在是让人好生奇怪!”
李韵点头附和着李清照,不过随即又想起了一些事情,随意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