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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纷纷,分久必合。持续了几百年的纷乱世界终于因为这个千古一帝的出现而终结。
在一片荒漠之中,那些亡国之人都在脑海中多出来一片不可触摸的废墟。
白雪茫茫,铺天盖地。一个男人亦步亦趋的在雪地中一直往前走。
男子走的并不快,右手扶着腰间的长剑,左手压着头顶的草帽免得被风雪吹走。
左手的手腕穿着一块朱红色的玉佩,用红绳像我们戴手表一样系在手腕上。淡蓝色的长袍,从上到下如瀑布水泄,在雪地中趟风冒雪,似静水流深。
这条路的尽头就是一座酒家,那个长衫斗笠的男子走着也久了,看见这么一个茶馆,正好准备进去歇歇脚。
男子走的不快,但是路程离茶馆本来就不远。男子抬起头看了一眼,原来是一间客栈,再看一看这客栈的名字,男子一笑而过。“悦来客栈,当真是这世上最大的势力连锁店啊。”
男子走进去,找了个地方盘腿坐了下来,说实话尽管师傅一直教导可自己对于这跪坐真是不习惯。
店小二看见有客来立刻满脸搭笑的迎了上去。“爷台,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吃个饭,先烫一壶酒,再来几个下酒菜。”男子一边把斗笠摘下来,一边对着店小二说着。
店小二一听笑么呵的答应一声就转头对着后厨房吆喝一声,然后就从柜台提出一壶茶给那男子沏上。
那男子摘了斗笠,只见额头飘下来一撮刘海,两边两缕长发,头发不长,刚刚齐肩,也不冠,随意的后垂扎了个马尾。男子面容不见得多英俊,可总是显得那么儒雅。这男子盘腿坐在那里,端着刚沏好的热茶慢慢的喝着,暖暖身子。
他在屋里坐着饮酒,屋外面风雪飘飘中一骑快马绝尘而来。快马停在客栈门口,一男子从马上下来走进客栈,掸掸身上的风雪,把外披的斗篷脱下来递给迎上来的小二便径直朝先前进来正在那喝酒的男子走去。
“见过金师叔。”来到桌前他毕恭毕敬的行礼,执晚辈礼称道。
“子房不必多礼,入座吧。”那男子举着一盏滚烫的酒说道。
“谢师叔。”子房坐到对面的位置。
“来来来,子房远来怕是赶了不少路,受了不少风寒,快饮了这杯酒暖暖身子。”师叔一翻腕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酒盏放在子房面前,提着酒壶往里倒满火炉上沸腾的酒。
子房再次称谢,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不知是何事能劳子房亲来,难道是你大师兄伏念终于要走出那小圣贤庄了吗?”师叔调笑着道。
子房微微一笑道:“大师兄虽然行事严谨,不苟言笑,但这一切都是为了儒家与小圣贤庄。师侄今日前来并非是受大师兄所遣,乃是有私事欲请师叔助力。”
师叔笑道:“子房之智在我看来已是冠绝当今,如果子房也显得有为难之处。那不知师叔有什么可以为你助力的。”
子房拿起酒壶,为师叔斟满说道:“师侄所行,所为百家。”
“百家?诸子百家,各行其是。子房又何必去行那杞人忧天之举。”说完师叔把眼前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
子房为自己也倒了一盏酒,说道:“师叔何必装做不知。百家之危已在眼前,已在顶上三丈。师叔所言各行其是在师侄看来不过是求生之举,求死之路。”
“你之求生,他之求死。子房最近怕是惫懒了,忘了子非鱼?”师叔放下酒盏,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子房。
子房也静坐在那里,双手拱礼道:“却是师叔落了下乘了。恰如濠梁之辩,师叔此番如此问师侄不正是已经知道了我知道所以才问的吗?立身此世,当知此劫。那位千古一帝如今已是利刃出鞘,悬剑于百家顶上。难道师叔欲做这待宰之牛羊,刀俎之鱼肉?”
师叔淡淡的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真是如此我又有何为?”
子房答道:“如当真我为鱼肉,那师侄便要行这放鱼入海之举。大师兄身负儒家命脉,万事以小圣贤庄为重,不可轻动。二师兄处世淡泊,喜静不喜动,于此事无益。”
“那不是还有荀师兄吗?”师叔淡淡的说道。
子房微微笑道:“荀师叔早已隐居不出,喜好花草。又以文派自居,为人严苛。师侄何忍扰了荀师叔的清静。”师叔听完哈哈笑道:“那你就忍心来打扰我这逍遥自在?”
子房笑答道:“若金师叔真有逍遥自在之心又怎会与师侄于这酒桌上谈言此事。师侄既能寻着师叔,来此相请便是师叔应了师侄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