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来偷迷迭香的人,就是那木寺的喇嘛。”林寿很直白的告诉我们。
我点点头,说:林老爷子,这一点,我兄弟们早就查出来了。
“这一点知道是吧?那我得说,那喇嘛在整个那木寺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林寿说。
我直接说:昂科泰?
“不是……昂科泰是主持,相当于一间寺庙里的土皇帝,我说的那个人……阿宝大师。”林寿说。
阿宝?
耿丽娟新认的师父……那木寺的宗主?阿宝?
在我们进那木寺的时候,阿宝还帮助过我们呢……而且,阿宝为什么要杀钦克木?钦克木可是他的弟子啊。
我问林寿有没有认错?
林寿摇摇头,说:放心……绝对不会有错的,阿宝的脖子上有一块胎记,是红色的,而且胎记的形状,很特别,像是一个小手,我以前去那木寺敬佛的时候,跟阿宝大师聊过天,请教过佛法,当时,我就瞧见了他脖子上面的小手胎记。
“有吗?”我虽然和阿宝大师在下午才见的面,但是……阿宝大师,他的脖子上,是不是真的有一块胎记,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没观察得那么仔细。
倒是郑子强,他对我说道:唉,招阴人,真的有……我瞧见了。
郑子强是个聋子,耳朵聋了,眼睛更好使,也愿意观察一些细节的东西,他既然说有,那就一定是有。
说完,郑子强,拉过了我的手,在我手上,画了一个胎记的图案。
“口说无凭,我其实也没亲眼瞧见阿宝进墓穴里偷——迷迭香,但是……有证据,我展示给你们看。”林寿怕我们不相信,拉过来他的孙子。
“林进跃,你告诉这些叔叔,你见到的事情。”林寿问林进跃。
林进跃是一个小孩,模样显得很聪颖,他歪着头,想了想,说:叔叔,是这样的,我爷爷住得远,我一个星期才会一次这里,前天晚上,我因为被老师留在学校补习功课,所以回来得很晚,是我老师开货车送我回来的,当时我快到了的时候,看到旁边有一辆货车,就是带斗篷的那种。
我估计林进跃没说清楚那货车——其实那不是货车,是皮卡。
我们下午去那木寺的时候,那木寺的门口,停了两三辆老破的皮卡,后来我问司徒艺琳,寺庙里用那个车是干什么使的。
司徒艺琳说那是给寺庙拖食物,以及拖一些建筑耗材,用来修缮寺庙用的。
林进跃说,他老师的货车,和那皮卡打照面的时候,他看到一个脖子上有胎记的人开车,他的怀里,还放着一个罐子。
那个罐子,林进跃见过很多次了——就是装迷迭香的罐子,他猛的把头探了出去,记住了那皮卡的车牌号码。
回家后,林进跃把事情告诉了林寿,也告诉了林寿车牌号码。
林寿连夜开墓。
他说:这些罐子都有数,我一个星期就会清点一回的,一个星期去墓里面,把里头收拾干净,前天晚上,我数了一次——我发现……罐子……确实少了一个,我就想,肯定是有人偷迷迭香了——脖子上有一个小手模样的红色胎记,开车的车牌,也是那木寺的皮卡。
所以,这偷迷迭香的人,就是阿宝无疑。
我身边郑子强一拍大腿:哎哟……我想起来了……下午,阿宝大师,召集全部僧侣讲法的时候,我看了所有人,唯独没有看阿宝,阿宝隐藏得太深了,我们都相信了他!
“卧槽!”我咬紧了牙关:谁特么想得到,杀了钦克木的人,竟然就是他的师父?他为什么这么做?
“谁知道阿宝为什么这么做,我感觉,他就是想陷害我们,陷害小铃铛!”司徒艺琳说:转世灵童的出现,已经引起了密宗的波动了,那些人要消除波动,首先就要灭了铃铛。
我点点头,一挥手:兄弟们,下山,去那木寺……揪出阿宝。
“且慢!”林寿喊住了我。
我们看向了林寿,我对林寿说:林老爷子,你放心,你告诉了我偷迷迭香的人是阿宝的事情,我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你也不用担心报复,因为过了今天晚上,阿宝……就会得到相应的惩罚。
“小兄弟,你想茬了。”林寿把他孙子林进跃推到了我的面前,说:今天要不是兄弟几个,我们爷孙俩,肯定要被那群小日本给打死了,所以……我也不怂了,我孙子的命,是你们救的,所以,这一次,指认阿宝,我孙子去,如果他命里本该有一绝,那死就死了,如果能活着,也算我林进跃……有福气!
“这……不好。”我摇摇头,不愿意让林进跃跟着我们一起去。
一旦这爷孙俩暴露了,而那阿宝又没被我们拆穿,那这爷孙俩人就没命了。
那阿宝,连自己的徒弟,都杀的,还杀不了素不相识的……林家爷孙吗?
林寿却心意已决,对林进跃说了一句:孙子,咱们林家人,是有家训的,从你爷爷的爷爷那辈就开始传,现在我也说给你听,就一句话——知恩图报!
“是,爷爷。”林进跃点头答应了。
说完,林寿一个人回了木屋,他摇了摇手,说:几位兄弟,过了今晚,如果我孙子还活着,请你们把他送回来!如果过了今晚,我孙子没回来,那我这个老头,明天中午,趁着太阳大,上了黄泉路算了。
“老爷子高义。”我给林寿抱了个拳,带着林进跃和诸位兄弟下山。
有了林进跃的指认,那揪出阿宝,绝对事半功倍。
……
我们几个人,快速下了这个小雪山,快到了公路边上的时候,陈奕儿不小心崴脚了,我背着陈奕儿,小心翼翼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