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书,你这么有学问?那你要不要回去给我小舅舅继续当家教啊!我听说邵学可是要回来了!”
任显扬坐在地上屁股底下冰凉,他算是深刻了解到了什么叫冷屁股了,刘秘书似乎很不知趣,都这种时候了也不给他留点面子,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嫌疑。但他也有刘秘书的把柄,正好赶上他那个烦人的小舅舅回国了,用那个人足够镇住刘秘书了。
任显扬三十岁,有个二十六岁的小舅舅,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亲属关系,说来说去其实也能看出任显扬的风流从哪遗传来的了。任显扬的姥爷那可是从年轻的时候就一路风流到了老,原配妻子就给他生了一个闺女就是任显扬他妈,后来原配死了,老爷子先后离婚又娶了三个老婆,这三个几乎都是五十岁以后娶的,都是年纪轻长得美,为了什么嫁给一个老头也不用说,都是心照不宣的事,但说来荒唐,老爷子六十几岁的时候,任显扬四岁,当时任显扬那个比他妈都年轻的小姥姥就给他生了个小舅舅。
这个小舅舅其实老爷子自己都不信是自己的种,可是那女人会来事,愣是把老爷子忽悠的把那孩子当自己的养,养了十八年还准备送出国去上学。当时那小子吊儿郎当不学无术,任啥不会的主,别说出国,让他在国内考个大学,老爷子肯花钱都不一定能给他安排出去。就是那时候刘秘书他们家和邵家谈注资的事,刘秘书那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当时谈生意吃饭,就愣是叫任显扬的小舅舅邵学给看见了,非要人家给他当家教。
刘秘书那时候正是留学归来的时候,当个家教那是绝对没问题的,也是为了讨好邵老爷子,好为自己家公司谋些利益就愣是给应下来了。
后来发生什么,刘秘书变成了刘秘书,邵学成功出国还学了医,中间故事也就那俩本人和任显扬知道,而且如今别的任显扬用不上,就是这段故事关系可是够他一直压制刘秘书的,他那不屑做君子的性格也正好让他把这样的手段运用的自如。
电话里长时间的沉默显示着刘秘书现在的心情似乎不佳,却又不能发泄,到底是怎么就这么讨厌这个邵学,其实任显扬也是有些疑问的,加上乔与君对他的态度,他突然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刘璞辰,我问你个问题,让别人压,做下面那个,就这么不心甘情愿吗?”任显扬其实心里还有后半句问话,你对邵学也是,乔与君对我也是,到底是有什么不对的?怎么就你们两个这么特殊呢?
自从给任显扬做了秘书,刘秘书就鲜少有听到任显扬有直呼他姓名的时候,这次问得这么严肃倒还真不像是为了调侃“你也是男人,你可以试试,没人会心甘情愿的,总得为了点什么,不然凭什么被你压制……任总,我该进电梯了。”
任显扬总觉得刘秘书这话说得好像有些道理,以前那些人跟他上床说白了就是为了钱,那他现在要想的就是,乔与君会为了什么才会心甘情愿呢?
这小区的电梯快的要命,他正想着,刘秘书就上楼了,惯有的表情,也就是没有表情,但任显扬却觉得又有点不太一样,他也没得追究,说来也是他嘴贱把人家弄成这样的。
刘秘书想把任显扬从地上扶起来准备扶着他下楼,担任显扬却故意不起来坐在那。
“刘秘书,你说邵学要做什么你才愿意跟他在一块,就是说你会为什么……”
“不可能!”刘秘书回答的特别干脆,都不用听任显扬把话说完,他清楚知道自己多讨厌邵学。
任显扬这回是真没话了,他心里还有点害怕,他想着乔与君不会也像刘秘书讨厌邵学那样讨厌他吧。
任显扬坐到车上之后还有些消沉,他还真不理解乔与君的想法,他以前也很少考虑别人的想法,他手段算是强硬的,他的耐心全都用在赚钱上,他对于和他上床的人不管表现得多温柔,多耐心,其实都是假的故意做出来的,他可从来没考虑过别人的想法感受,这回遇到乔与君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慢慢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