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思索着,男人便更加狂躁的插腰大叫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似乎又用英文骂了几句,我还在震惊于他连这句俗语都知道的时候,他就已经气势汹汹的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再一次与我撞了个满怀。
“怎么又是你。”他不痛快的皱些眉,因为还在气头上,连对不起都没有说便气鼓鼓的走开了,而同时,里面的纯姐也发现不对劲,警觉的叫了一声是谁。
我更是慌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并不想让她知道我也在这里。
大概是那个男人为纯姐交了住院的钱,因为竟然有医生和护士去她的房间为她做起了治疗,好多次我都能看到护士拖着盘子从她的病房里出来,应该是刚给纯姐注射完,上面还留着一支注射过针筒。
我想,纯姐这次,又可以起死回生了。
我虽有不甘,但却又无可奈何,我总不能真的亲手去杀了她。
唐莫安一直对那天的事耿耿于怀,虽然他对纯姐并没有多少的感情,但是那个头衔却一直压在他的心头,导致他最近几天一直心神不宁,还做起了噩梦。
“姐!姐——”
午睡时分,唐莫安从梦魇中尖叫着醒来,吓得我连忙去安抚下他,“姐姐在姐姐在……”
我擦着他一脑袋的汗,询问起他都做了什么梦时,他又咬着牙关说没事,但我知道,一定与纯姐有关系,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在他呼喊我之前,叫的人是纯姐,只有很小的一声妈,我却也听到了。
“莫安,忘了那天的事吧,她已经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宽慰的抚了抚他的背,却还是没能安抚下他那颗焦躁的心。
他不安的看着我,“姐,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不放心,虽然这颗心不是我的,可是我还是忍不住会焦虑,替她不放心。”
就像是某种心灵感应般的不安心。
起先我还并不理解他的这种思想,但是到了后来,我看见纯姐被护士慌张推着床把纯姐送进抢救室,而旁边的外国男人更是吓白了一张脸。
听护士们说纯姐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发病,在完全没有治疗的情况她还活了这么久,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我看她啊,是活不了多久了……”护士颇有些可惜的对旁边的人说着,“得了这种病啊就只有死路一条,谁让这种病无药可治呢。”
守在外面的男人很是落寞,坐在椅子上抱着脑袋,用英文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神情有些痛苦。
看来唐莫安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了。
男人突然抬起了头,冷不丁对上了我的眼睛,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就在我想赶紧离开的时候,那个魁梧的外国男人却一步跨向前,伸手把我给拦了下来。
“你等一下。”他口齿不清的说道。
他仔细打量着我的脸,眉头皱得越深,“你、你跟纯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和她长得这么像?”
我心下一惊,他难道认出我了?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把我拽得更紧,更加用力的对我咬牙说:“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长得非常像!”
“你放开我!”我用力的扭转着自己的手腕,试图挣脱开他,“我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快放开我!”
没有得到我的回答,男人依旧不依不挠不想放开我,气急败坏的对我大喊,“我都看到你好几次来纯的病房了,你偷偷摸摸的躲在门口,肯定有鬼!”
“给我放手!”
突然有股力量袭来,我终于被挣脱男人带来的疼痛,手腕上还留着一片红。
蒋海潮把我拉到身后,直面外国男人,“你在做什么?”
他见有人护着我,也不好再继续上前用英文嘀咕了几句之后就不痛快的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等待着急救室里的纯姐。
蒋海潮直接带着我走了,不悦的看着我的手腕,用冰凉的指尖碰了碰,我便缩了回来,那男人高大又壮实,用起力来根本就没有个度,才会把我的手腕伤成了这样,都已经蹭掉了一小块皮。
“我去找护士给你看看。”说完,他便迅速的起身去找护士,我还来不及叫住他,他便已经消失在了拐角。
说实话,刚才肚子面对那男人的时候,我不是不怕的,生怕他真的就这么发觉我和纯姐的关系。
等护士给我处理完,他才向我问起那个男人的来历。
“你们认识?”他发出猜测。
手腕还有着隐隐的刺痛,我动了动,回答他,“是喜欢纯姐的男人,特意赶过来照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