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速度很快,大约一个时辰的功夫,宽约五米的缓冲带就出来了。
所谓的缓冲带其实就是把那一片所有能够燃烧的东西全部清理掉,只露出光秃秃的地面,这样一来,纵使破庙里面的火势再大,也只能在原地烧,一定程度上阻止了火势蔓延。
破庙是救不下来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烧的一干二净。
火势渐渐小了下来,剩下的只能等它自己烧完就行了,已经没有必要浪费人力物力去救。
所有人都累瘫了,一听说没有再救的必要,所有人把手里的木桶,铁锹,锄头一扔,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也顾不得地上到处都是的水洼,只想找个地方歇下来。
好几个时辰的高强度劳作以及紧绷着的神经,比在自己家地里连续劳作两天还要显得累。
“娘地,终于没事了,杀千刀的庙堂也敢烧,真是不怕死!”
刚才忙着灭火,没有时间去计较,现在火势一控制住,大家伙立马就想到了罪魁祸首的范氏,不等歇过劲来就叫骂了起来。
破庙一片惨败,大伙儿大声的叫骂着,声讨着,硬是为这一片萧条景象增加了一些人气,只是这些人气明显怨念更大一些。
“范村长,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要是不办,我们就报官,这可是蓄谋杀人!”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范鹤全。
范鹤全冷汗直冒,他早都想到了这种情况,当下道貌岸然的拿出一向打哈哈的本事笑道:“当然,当然,我范某人作为村长,自然是会秉公办理的,不放过任何贼人,不冤枉任何好人。”
可大伙儿正在气头上,哪里会给她打哈哈的机会,当下就有人不客气的喊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大话,先说说这事要怎么处理,我们大家伙一大早的地里的活计都没去干来这里灭火,就因为她,好好的庙堂都烧了不说,还耽搁了我们一早上的活计。”
“是啊,我们家昨天就犁好了地,就等着今天下种子了,这叫什么事啊,这会儿都大中午了,地都嗮干了,种子下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出,范村长,你可是村长,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还有苏歌娘三,谁都知道他们这两天住在破庙,今天破庙就烧了,这可是要置人于死地啊……”
村民们的情绪都很激动,范家村几十年都没有出过这么重要的事了。
要说重要,也就数苏歌前几天被休的事,可那毕竟只是他们范家自己的事,可现在,竟然闹到连破庙都烧了。
破庙虽破,但那毕竟是庙,是供奉菩萨佛祖的地,竟然有人连庙都敢烧,更是差点连半个饶河山都烧了,这下可不是他范家一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