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贵妃娘娘去找皇后?这不是羊入虎口是什么?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本王拿你们是问?”南宫勋气指着宫女一顿臭骂。
“冀王,娘娘要做什么,我们做奴婢的如何拦得住?还请冀王殿下责罚!”
宫女说着,声音开始哽咽,跪在地上不断的磕起了头。
“唉!”
南宫勋如何还顾得上去责罚她们,他叹息一声,急急的转身,便向赤阳宫而去。
南宫勋大步流星,刚走到了半道上,只见一个酱紫色衣裳的女子跌跌撞撞的正向这边而来,仔细一看,不是他娘应贵妃又是谁?急忙迎上前去,叫道:“母妃,您这是怎么了?”
“勋儿,都怪母妃不好,母妃太大意了,才中了那女人的奸计,害的母妃如今被囚禁在骄阳宫,连你父皇都面都见不上,还要连累你却打仗!母妃真是没用,只好去求皇后,可皇后她……”
那应贵妃在皇后那里碰了个软钉子,心里自然不好过,又因为担忧南宫勋,心中不由凄苦万分,从赤阳宫回来的一路上,她都是神情恍惚,一路摇摇晃晃,跌跌撞撞,此刻,看到自己的儿子,仿佛满腹的悲伤终于有了发泄口,于是,一头扑进南宫勋的怀里,哭诉道。
“母妃,你糊涂!您去求她作甚?反倒让她看了咱们的笑话!”
南宫勋听了母妃的话,不由嗔怪道。
“母妃也不想求她,可母妃真的事走投无路了!听闻她在朝中拉走了你不少的人,如今你父皇又要派你却打仗,母妃心里觉得,这一切定然是她从中作梗,所以……所以……所以才去求她的。”
“母妃你好糊涂!你同离皇后势同水火,您又一项聪明,这次怎么犯了傻,竟然去求她?她不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了,怎会帮你!”
南宫勋听了他母妃的话,不由摇头,无奈道。
说着,他便搀扶着应贵妃,一路向骄阳宫而去。
“你说的母妃都知道,可,你父皇不肯见母妃,母妃只好出此下策,毕竟,那离皇后同母妃斗了这么些年,无非是为了争宠和太子之位,这一次,母妃被她陷害,你又被太子排挤至此,这都是之前咱们同她斗的结果,我想,她如此陷害我们母子,不过就是为了保住她的皇后之位和南宫曦的太子之位,只要我们保证不同她争,她说不定会同意放你一马的。”
应贵妃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道。
“唉!母妃糊涂,即使错了,事已至此,也是已经不可能回头了!”
南宫勋微微摇头,接着又道:“母妃难道忘了离皇后的为人吗?她若是想要对付我们,必定会斩草除根。若你此时服软,她只会更加变态的折磨你,打压你,直到将咱们母子除掉,她才能高枕无忧。如今,已经不是放弃就能解决问题的。”
说完,南宫勋冷笑一声。继而,他看向苍茫的天空,那浅灰色的天空中此刻正有几朵乌云压顶,他的目光贪婪,炙热,狠厉,决绝……
再一次底下头时,他看着自己的母妃,声音狠戾:“何况,这大好河山,原本就应该给如儿臣这般有雄才伟略之人,那南宫曦不配!”
见他如此神情,应贵妃欲言又止,但最终也狠下心来,道:“既然如此,事到如今母妃也无话可说。”
想了一想,应贵妃无奈的叹息一声又道:“那如今可怎么办才好?去边关打仗,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母妃如今总算是明白了,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母妃宁愿什么都不要!勋儿,你说,母妃要怎样做,你父皇他,才能收回成命,你才能安然无恙?”
说到这里,应贵妃伸手摸上南宫勋的脸,一脸的伤心难过。
“母妃,其实,去同蛮夷打仗,不一定就是件坏事,如果立了功,说不定父皇就会赦免您的罪过,只是……”
南宫勋说到这里,微微眯起了眼睛。
“只是什么?”
应贵妃急切的问。
“只是,儿臣若走了,只怕太子会趁虚而入,将我身边的人全都拉走,若是如此,儿臣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南宫勋的嗓音变的低沉黯哑,其实,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
“那该如何是好?”
应贵妃问道。
“为今之计,是能有人能在我走之后,稳住后方,那儿臣才能走的安心。”
南宫勋道。
“可是,到哪里去寻找这样一个人呢?”
应贵妃眼珠一转,问道。
“蔡大将军。唯有他才能担当此重任。”南宫勋想也没想,便道。
“蔡大将军?”
低低的念了一遍,应贵妃低头沉思片刻,忽而抬头道:“那蔡康永是个老顽固,软硬不吃,母妃试过好多次,都吃了他的闭门羹,当初母妃请皇上赐婚给你和那朱家大小,就是想要通过她,将蔡家的势力拉拢过来,如今既然有用得着的地方,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去找你那未过门的未婚妻,她定然是可以帮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