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被摄魂铃迷失心智?而梓言林容怀赵琦都没事?”我特别疑惑,为什么是我?
“这个有点复杂。舒瑜姐你知道关于赶尸匠的事儿吧?”蕴晨问。
我点点头,“听过一点。赶尸匠源自湘西苗族,是苗族人为了留住已故的亲人,用特殊药水保存了他们的尸体,然后用符咒把他们炼化成行尸。”
“是这样的没错,”蕴晨说,“但是炼化需要行尸生前的生辰八字,这样子摄魂铃对它们才会有效。所以说,舒瑜姐你之所以会被摄魂铃控制心智,是因为你的生辰八字泄露出去了。我们看到你发狂时的眼睛,瞳孔涣散,如同尸体。”
我的生辰八字?我的生辰八字只有我的亲人才知道,谁还会有?我不记得我把生辰八字随意给过别人。而且被摄魂铃控制会瞳孔涣散?难怪舒悦和蕴晨在我刚睁眼时盯着我看了那么久。这赶尸匠真的好恶毒啊,我究竟是哪里招惹他了,只希望林容怀和梓言不要出事。
“我是怎么恢复的?不至于就这样被绑着就恢复了吧?”我疑惑的问。
“林叔走的时候在你额头画了一道血咒,他说你渐渐会清醒。”舒悦说,“不过林叔好像说这道血咒的效用时间不会太长。”
“也就是说我还会被控制?”我惊诧,那个赶尸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敢这样整本姑娘,我非十倍奉还他不可。
舒悦和蕴晨哭丧着脸点点头,我的心如置冰窖,凉的慎人。
太阳越来越烈,我的头又开始疼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顺着眉毛落尽眼睛里,生涩的疼。
“舒瑜姐!”“姐!”蕴晨和舒悦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着急的叫我。
两张放大的脸在我眼前着急的一遍遍叫我,我的耳朵却失鸣了,清脆的铜铃声在我耳朵里脑海里萦绕,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我只看到舒悦和蕴晨嗫嚅的嘴唇,可是渐渐的连她们的脸也变得模糊不清。蕴晨似乎伸出手为我擦汗,内心的冲动驱使我一口咬了上去,腥甜的血液的味道弥漫在口腔,我满足的闭上了眼。
又回到那个黑暗的地方,又听到那个呼唤我的苍老沙哑的声音,一遍一遍重复不止。我捂着耳朵跪倒在地,不想再听到这如同魔咒一样的声音,可是这声音仍然贯穿我的耳朵我的大脑,让我片刻不得安宁。
“不要再叫我了,不要再叫我了,闭嘴啊你。”我大喊。
可是没什么用,我小声念着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放空一切的感觉,即使那声音嘈杂,试着扰乱我的视听。
“舒瑜。”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我耳朵,是李永。我像是突然有了依靠,眼泪不由自主沁出眼角。
“李永,是你吗?”我擦擦眼角的眼泪问。
“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我落进一个冰冷僵硬的怀抱,虽然看不见他,但是我熟悉他的气息,是他无疑。
“你怎么来了?这里是梦境吗?所以你才能出现对不对?”我想起李永是被束缚在湖底的,他应该出不来才对。
“这里不是梦境,这是你的意识。你被摄魂铃控制了,你的意识被锁在这里了,要想唤醒你就得救你出去。”李永说,“所以我来了。”
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顾不得所谓礼节,顾不得人鬼殊途,我抱住了李永,他是我此刻孤独无助时唯一能救赎我的人,让我如此心安。
“舒瑜。”感觉到我的变化,李永诧异的叫我的名字。
“李永。”我叫他。
“嗯?”
“有你在真好。”
这么矫情的话我平日里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此刻我已不在乎那些了。
李永没答话,一片漆黑里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我想,他也是被我突如其来的矫情吓到了。
“李永,你要如何救我出去?”我知道李永不知如何答复,索性岔开了话题。
“林容怀将你放在日头下暴晒,就是为了避免你的阳气流失。若我没猜错,你弟弟他们应该在想办法帮你,所以我只用将你的意识放出来,而如何放你的意识出来我自有我的办法,你不必过问。”李永回答。
我抓住李永的衣摆,有些担忧,“不会又要耗损你的修为吧?要不还是等林容怀他们想办法吧,你前几次为我差点魂体消散,万一……”
“没有万一,舒瑜,信我。”李永打断了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