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看不下去,努力地支起身子,“我来吧。”
正欲伸出手去拿,谁知容止一脸不满地抢了过去,“为夫来!”才噗嗤一声笑出来,就看到他明显更不满了。一双好看的眼睛充满了火气,憋屈地怒瞪着我。
“你身子还没好全,为夫来。”
虽然说这句话貌似是很暖,但是……我身子没好也不至于坏到连个盖子都拧不开了吧?
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小腹,那里空空的……
容止刚好啪嗒一声拧开,看着我却不知说些什么,“本王的孩子,自然不会成为堕胎娃娃。”我愣了很久,心里纳罕,怎么又提……本来都没那么伤心了。
却还是开口问了,“他被厉鬼吃掉了。”本来把玩着扣子的手被握住,“不会的。为夫让他下了地狱。”
没料到是这样,我呆滞了两秒,气极,反手抄起一个枕头就朝一脸正直严肃的某人砸去,用带有几丝哭腔的声音怒斥,“你怎么那么狠心!他是你的孩子啊!你把他打下地狱!坏人坏人坏人!”
容止反倒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娘子,他是鬼娃,散去的鬼灵就该下地狱安葬。为夫还给了他最安和最舒适的位置呢。”
哦,是了,他是鬼,怎么能在人间埋葬,又怎么能上天堂,接受我的祭拜呢。
我不说话了,看着雪白的墙发呆。容止却突然端着碗凑了过来,一脸邪恶地看着我,“娘子,粥要凉了,不好吃了,对身体也不好。为夫用嘴渡食,这样就暖和了。”
刚刚才平复的心情又波涛汹涌起来,捡起刚刚滑落的枕头又一次砸了过去。
“你个大色鬼,变态,走开,离我远点!什么用嘴渡食,你哪里学的渡食,你看我都这样了你还……唔……”
话还没说完容止就压了上来,又长又重的身体死死地压着我,两具躯体毫无缝隙地紧密地贴在了一起,他的嘴唇从原本的冰冷慢慢变得火热,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
他的舌头也慢慢伸了进来,我躲,他就拼命地追,我感觉到不一会两条舌头就纠缠在了一起,不时发出暧昧的声响。
屁的渡食,明明是把他自己渡过来了好吗!
这讨厌的渡食……
感觉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这个恶魔终于放开了我。长久的亲吻让我原本干燥的嘴唇变得水润和……肿。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两片嘴唇分离的时候,甚至还拉开了一条银丝。
“容止,你个,你个变态!”
上气不接下气,因为气都喘不匀,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我只好狠狠地瞪着他。
谁知他还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勾起一抹笑容,“娘子这般瞪着为夫求爱,使为夫想起已经很久没和娘子行房事了。看来娘子恢复的不错,要不……”
“要不你个头啊,不要了不要了!我喝粥我喝粥!”
实在受不了这男人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那种事,赶紧抢过粥连勺子都不拿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谁知道……
这粥一点都不凉好吗!
“咳咳咳……咳咳咳……”这会是真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我吐着被烫红的舌头,一边咳嗽,一边瞪着达成这结果的罪魁祸首。
谁知容止还一点不害臊,边帮我拍着背、递过水,边无赖的笑着,“娘子被烫红的舌头也真是诱人呢……”
气死我了!
咳咳咳……从此我有了内伤……
以上差不多就是我滑胎后在医院生活的缩影。
容止这家伙说好就是好在还有良心来照顾我。
其实那天我以为我也会死在厉鬼手中,化为厉鬼,可容止却还是在最后几秒赶到了我身边,那个……荒郊野岭。
这故事不仅告诉了我以后不要去随意那种鬼地方玩耍,更主要的是,还不如变成厉鬼呢!这样的生活谁要啊!那个厉鬼看到了木符还不是来吃我了!
唉,我也想要不怕容止的生活啊啊……
不过殡仪馆没人知道我有孕,所以这回滑胎,也没人来看我,倒是小米打了好几个电话让我快点回去,馆长每天没见到我都大发雷霆。
不过说实在的,就算我辞了职也没人去那上班了吧?他哪里敢辞掉我啊真是的。
“我去洗碗。”看我全部喝完了,容止一副好丈夫的模样,主动接过了我的碗,我还是挺感动的,他一介鬼王还帮我做这做那的。
“容止,其实我可以自己做的啦,我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且,你都成鬼了,这种本应该人做的事情……”
“闭上你的嘴!”被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容止愤怒而……忧伤?的眼神,怎么会忧伤?我看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