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一盆热水的端进来。
花凉城捏着针插满了风问月脸上头上的大大小小几百个穴位,最后却也没寻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这个毒性格外的深了。
这针刚刺下去转眼就变成了黑色。
花凉城拿了冰块放在风问月烫的几乎要煮熟了他的小脸的额头上,又起身去外处看了看煮着的草药。
折腾了足足有半个时辰,风问月才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冰凉和灼烫交杂在他体内翻涌着,若不是病了许久身子没劲的话,风问月差点就哭出声来。
隔着雾气和药香。
风问月看不清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但是她的动作和带了些许凌厉的尾让他感觉格外的熟悉,好像……就是他的媳妇啊。
“媳妇,你回来了……”
他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所以只是说出了这句话就感觉泪如泉涌,一口气没提上来脑海就又陷入了混沌之中。
但是他这一声轻如梦魇的低喃声却被因愧疚而跪倒在他床前的陈公公给听了个清楚干净。
他和皇上若是觉得相像便也罢了,可这个小王爷根本就没看清她是谁怎么却也能认错的呢?
还有那三王爷,他之所以会如此宠溺这个之前名不见经传的神医,是否就是因为他发现这个神医其实就是花凉城呢?
看不清楚。
陈公公死死的盯着花凉城的背影,她忙前忙后的身影的确和他记忆中那个倔强却也不可一世的女子很像。
陈公公斟酌了片刻,试探着道:“皇后娘娘,你可算回来了!”
花凉城背影一动,却是勾起嘲讽的笑来转身道:“陈公公,莫不是你也癔症了?怎么的唤我一个男人名为皇后娘娘?”
花凉城眸色极为清浅。
以前的皇后娘娘生起气时的模样眸色就会变得格外的清浅。古蔺这一个男人怎么会和花凉城的相似之处如此之多?
陈公公低下眼来作揖赔礼道:“是杂家眼花冒犯了。不过古神医你的身眼手法却是和上一任皇后娘娘极为的相像,不过……”
花凉城凉凉的接过话来:“不过我却是一个男人罢了。”说着又看了看一旁的草药,淡淡的道,“把屋子里的熏香给撤了,草药给他服下。另外这些东西都是三个时辰一换的,丝毫不可大意。”
陈公公似乎察觉到什么便微微皱起眉来:“娘娘你……”对上花凉城明显冷下来的脸和眸子立刻改话道,“神医你……你不曾多住一些日子吗?现下小王爷的病还未曾好,你就这样离开了,杂家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花凉城淡淡的站起身,闲适淡淡的整理了一下衣袖,漫不经心的道:“他堂堂南王朝之主尚且对自己的弟弟性命不怎么上心呢。依着我看啊,就算是我不来,皇上也不会有在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