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傲天简直气死了,气死了!
这头蠢猪,怎么能将这话说出来?
以后慕容珊这女人知道他不舍得伤她,还不得变着法子各种捉弄自己。
更绝的是,那个撩阳功很霸道,为了延续北漠皇室子孙,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慕容珊听到王将军的话愣了愣,脸上嘲弄的表情慢慢撤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红晕,目光有些柔和落在夏傲天身上。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递了过去:“夏傲天,给!”
“是什么?”
北漠帝警惕的盯着她,张口恶语伤人:“慕容珊,你不会是嫌我不够惨,要给我加点料吧!”
“去死吧!酒是我灌的,本姑娘今天做一回好人。”
慕容珊将解药往他怀里掷去,瞪他一眼凶他:“这是我从那个下毒的姑娘身上顺来的解药,算了,你毒死我踢谁去,施舍给你,当便宜你了。”
慕容珊损完他,脸上一红,飞一般的跑走了。
夏傲天拿着手上的玉瓶发呆,又拔开塞子闻一闻,清香扑鼻,像是真的解药。
他递到幽兰手里,让她也嗅了嗅,幽兰眸光闪亮:“是真的。”
从幽兰嘴里得到了答案,服解药前,夏傲天望着门口发了好一阵呆。
他能肯定慕容珊手上的解药一定不是顺来的。
想从那个女人手上得到解药,哪会这么简单?
慕容珊怕是费了好大的劲,或者是将心爱之物给了出去,怕是才能得到解药吧!
他愣神了半天,感到很意外,以为这个坏丫头最大的兴趣是捉弄他,没想到她还费尽心机为他索取解药。
刀子嘴,豆腐心的丫头!
慕容珊,朕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你的好,朕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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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子寒终于甩开了翠微楼赎来那个缠人的姑娘,在琼苑楼后院水池边坐了好一会。
亭廊的灯火投射在池面上,鱼儿在水里游过时,将水面掀起了微微的涟漪,荡漾的水波在灯火下摇曳着。
陌子寒很茫然,他和那个姑娘只有两面之缘,为什么她一哭,他的心那么疼呢?
她的眼泪总让他心生一种冲动。
想倾尽所有给她一切,为了她甚至愿意签下为奴的契约。
那个姑娘姿色平平,为什么令自己不顾一切?
他激动的想,以前认识?
不,
若是相识,那个姑娘为什么不直接点明了?
他一直在水池旁坐了大半夜,纠结着这个问题,总感觉甩开了那个姑娘,有些心生不忍,一时想到要去北漠,再也见不到她,心里更是茫然无依。
“阿湖,夜晚凉,你怎么穿着单衣坐在水池边?”
幽兰从驿馆回来,看到盯着水面发呆的阿湖,担心他身子着凉。
陌子寒思绪被打断,转过身来问:“幽兰,我遇到一个人,她哭的时候,我的心一直疼得厉害,我和她相识吗?”
幽兰眸光一亮:“她找你相认了?”
陌子寒眼前浮过一张哭泣的脸,想起她说自己的相公得了失忆症,失落的摇摇头:“那倒没有。”
“从医术上解说,这种情况,有可能是那个姑娘身上的某些特质,恰好与你过去在乎的人相似,能触动你。”
“哦!”
效外十里杏花坞。
杏花满林,粉色的花苞舒展开后,渐渐撤出那抹淡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