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前面领路。!”吕布说道。
“诺!”高二领着他们向最好的那个埋伏地点进发。
行了大概半个时辰,队伍走到了一处山间小路,说是小路,其实也不算太小,不过和山外的大道相比就是小路。
“就是这里?”吕布问高二道。
“回将军的话,是的。此地就是檀石槐进山后去狩猎的必经之路!”高二答道。
“好,真乃天意。此地乃伏兵的最佳地点!”吕布对高顺和张杨说。
高顺和张杨不住点头,此地只有这么一条路,两侧是树林,骑兵埋伏在两侧很难被发现,四周还都是高山,遭遇到埋伏想跑也只能前进或后退最简单。
吕布安排了埋伏策略,高顺领二百陷阵营埋伏在左翼,张杨领二百jing锐营埋伏在右翼,吕布自领五百陷阵营埋伏在前方的右侧。
如果檀石槐带的人多,就先把他让过去,从中间开始截杀,以杀檀石槐为主,其他的不用管,杀死他之后就撤退。如果檀石槐带的人少,那就把全军都让过,然后高顺和张杨分别从两侧杀出,吕布从前方杀出,三队人马前后夹击檀石槐,杀他个措手不及。
三队人马都埋伏好了,距离巳时还有一个时辰多,现在趁这个时候先养jing蓄锐,到时有一场恶战。吕布心里想,成败在此一举,苍天可鉴,让我吕奉先今ri手刃仇人,今后无论怎样都无怨无悔!不得不说,吕布对檀石槐的仇恨实在是太深了。
他都准备,要杀不死檀石槐的话就战死在弹汗山了,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过去了可真就再也没有了。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巳时就快到了。
同时在弹汗山鲜卑王庭最大的大帐中,檀石槐正准备着出发进山狩猎。就在这时,下面有人出言道:“大人,您只带五百亲卫狩猎,实在是太过危险!您看是不是把所有的亲卫都带上?”
“哈哈,哈哈哈哈!丘林古,你怎么越老,胆子就越小了?狩猎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过什么事,怎么今年就能出问题?我鲜卑王庭十五万jing锐,谁能过得来,谁敢过来!匈奴人?可能吗?那难道你认为是汉人吗?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话了!”旁边一壮汉站了出来反驳道,这壮汉一看就是武将,而之前说话的那个偏文一些。
“秃发力,你,你……”丘林古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只好退了下去。
帐中其他人也是一番大笑,“行了,都别笑了!秃发力说得不错,我檀石槐这么多年,怕过谁来?别所五百人,就没有人,我一人进山也是可以的,能有什么问题?你们谁要是害怕,就在后面跟着吧!”帐中间的一人说话了,他就是鲜卑的首领檀石槐。
他的话说完后,下面就再没人敢出言反对了,之前说话的丘林古也成哑巴了。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息,如今的檀石槐大人已不再是从前的大人了,年轻的时候,大人还能听进手下的忠言,可惜过了这么多年,随着年纪的增长,权势的增大,大人再也听不进逆耳的忠言了,谁都没有办法。
这几年更是,身体不太好,动不动就发脾气,这样下去,只能是我鲜卑之祸啊。不过丘林古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却不敢说半个字,他知道,只要自己再敢说点儿什么,那下场绝对是被拉出帐外,喀嚓了。
檀石槐站了起来,“时辰已到,出发!”
下面人齐声应诺,只有丘林古一人不住地摇头。
檀石槐坐在马上,抽出了战刀,指向了山中,“我鲜卑的勇士们,今ri谁猎到最多的猎物,本大人重重有赏!出发!”
随着檀石槐的一声令下,他的五百亲卫跟着他进了山,后面跟着手下将士还有他们各自的亲卫,其实他们也想跟在檀石槐的身边。但这些年檀石槐添了不少毛病,除了自己亲卫以外他不喜欢让太多人在他身边就是其中的一个。
檀石槐不管别人,他自己是一马当先就进了山中,亲卫紧随其后,后面的手下将士也没办法,顾不上打猎,也都尽量跟随,大人的安全可不是猎物能比的。
在进山之后,檀石槐只shè杀了两只野兔而已,他很不满意,但旁边的亲卫却没放过这拍马的机会,齐声叫道大人威武,大人威武。檀石槐听了心中暗爽,对于拍马溜须这些,连他也是不能免俗的。
这地方没什么大型的猎物,想shè杀更大的,只能继续往深山里前进了。
檀石槐只好快马向山间深处行进,这时他被人叫住了,叫住他的正是手下亲卫的队长,“大人,我们还是等等其他将军,然后一起去吧。”
亲卫队长的好意却惹恼了檀石槐,他拔出战刀,把眼一瞪,“你敢管我?”说完还没等亲卫队长解释什么,就一刀把他砍落马下,嘴里还说道:“再敢多言者,有如此人!”
说完就拍马走人了,而他的五百亲卫,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不过心里都有种兔死狐悲地感觉,他们处理完队长的尸体,继续跟随着檀石槐向山间深处进发。
果然越往深处走,猎物就越大。不一会儿檀石槐就shè杀了一头梅花鹿,他意气风发,心情愉悦,早把刚才有人劝他,惹恼他的事给忘记了。
“素利图,素利图!”檀石槐喊的正是那已经死去的亲卫队长的名字。
旁边一亲卫说道:“素利图冒犯了大人,已被斩杀了!”
檀石槐这才想了起来,“回去好好抚恤素利图的家人,分给牛羊马匹各二十!”
“诺!”檀石槐此时也有些后悔了,不该就那么轻易把跟随自己那么多年的亲卫队长杀了,可如今是说什么都没用了。
如今他们已经在山路走了半个多时辰,现在走的是一条山间小路,两旁都是树林。不知为什么,檀石槐有种被人盯上了的感觉,他纵横沙场几十年,这种感觉就是被人埋伏了,想到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