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此时糜芳大声对着褒中城头喊道:“高沛,你个鼠辈,还不敢出阵!我看你今后就别再叫高沛了,直接就叫鼠辈得了!”
听到了糜芳的话后,凉州军一方是哈哈大笑。要说高沛他还真能忍得住,其实他也是强忍着的,强迫自己,不让自己冲动。只要他一想城破了,然后自己被杀,最后又给自己主公给益州军丢人,他就冷静了一点儿,直等到糜芳骂到他祖宗了,高沛是眼不见为净,他也不想再听了。
所以只对旁边说了句,“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战,违令者军法从事!”
说完之后,他暂时就先下了城头,离开了。而糜芳还在那儿骂个不停,这也是马超给他支得招,因为在马超看来,他高沛也许能忍住,但却不代表别人也都能忍受得了。
果然,高沛刚下城头,有一位就已经是再也忍不住了。之前因为有高沛在这儿,所以他还能强迫自己收敛点儿,不敢在他面前说什么,但是如今自己顶头上司都已经下去了,自己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要说高沛他有两个得力属下,第一个就是这位脾气挺大的,巴郡临江人,叫穆新。而第二位此时则正在守着褒中的南门,广汉梓潼人叫吴坤。而这个穆新可以说脾气是特别不好,他在糜芳城下骂阵之时,就已经是忍不住了,要不是之前高沛在这儿,他早就拿着兵器下去了。
只听穆新对着还在骂阵的糜芳大喊道:“敌将休得猖狂,看某下来战你!”
糜芳一听,心中高兴,他这时候才发现高沛好像没人影儿了。不过他也没指望着高沛这个主将能下来。就算他属下下来,自己也没白骂这么久的时辰啊。
糜芳也同样是大喊道:“你下得城来与我一战,谁害怕谁就是乌龟孙子!”
穆新他一听是这个气啊,随即大叫道:“你给你穆爷爷等着,你穆爷爷马上就到!”
糜芳也是大喝:“随时奉陪!”
结果穆新刚喊完,旁边的士卒赶紧劝说:“将军不可,此乃是敌将激将军出战啊!”
这是一益州军士卒劝的。至于褒中的士卒,他们可不管这个。一个是他们确实没资格去参与益州军的事儿,那是人家的事儿。而另一个则是,他们汉中军因为张鲁的关系,所以也确实与益州军不和,这点是没有错的。双方都是如此,虽然两方人马还不至于是生死仇人似的,但是关系肯定不好就是了。此时能同守御着褒中,其实这已经就算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穆新一笑。说道:“我当然知道这是敌将激我出战,但是我军要是不出战,那么士气便会下降。所以看我先斩了敌将,让大家出出这口气!”
糜芳他不只是骂了高沛,连带着是他家亲人,祖宗十八代。再加上他的属下,还有益州军,反正只要是和高沛有关系的。基本上糜芳都骂遍了,所以穆新才如此说。
益州军的士卒一听,知道是劝不住这位了。于是赶紧有人去找高沛,但是此时的穆新却已经骑快马赶去南城门了。他可不傻,知道这时候大兵压境,尽量还是不开北城门得好,所以他是准备从南城门绕道过去。
结果高沛最后还是来晚了,一听到穆新擅自出城迎战,他心中是大骂啊,心说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穆新,那凉州军的将领是你能去挑战的吗?你难道就没听说过汜水关下战吕布吕奉先的事儿?那其中的两个大将就是凉州军的人,是他马超马孟起的手下啊。就凭你那本事。哪是人家的对手啊,只能希望城下敌将的武艺平平了。
等高沛到了南门这一问吴坤,吴坤则说道:“穆新早就离开了!”
高沛连带着也给吴坤骂了一通,其实吴坤感觉自己也挺冤枉的。俗话说,“君辱臣死”,虽然和高沛不是主公和下属的关系,但却也是上下级多年,关系非常不错。他吴坤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但是听穆新把北门的事儿这么一说,他一下就火了,要不是自己还得守着南门,自己也得和穆新一样儿,去会会那凉州军的敌将。
不过吴坤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和穆新确实是有欠考虑啊。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穆新都骑马走远了,还上哪儿追去啊。
高沛此时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但愿穆新能平安归来吧!”
说完,高沛是赶紧又折返回了北门,他要亲眼看看两人对阵。要是穆新没吃亏,那么就让他们战下去,如果穆新要是不行了,那自己也好让士卒赶紧鸣金,让穆新回来。
果然,过了一会儿,穆新来到了战场之上,不过他是从东边儿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