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当空。
深夜里的风把树叶吹的簌簌啦啦的响,一个男人抬着胳膊不紧不慢的走在路上,他的胳膊上站着一只黑漆漆的乌鸦,乌鸦的眼睛是黑色的却发出绿色的光芒。
乌鸦看起来很温顺,用嘴巴梳理着漆黑的羽毛也不乱叫。
帐外燃着篝火,一士兵跑到一个营帐外面轻咳两声。
帐帘被掀开里面露出一个人头,问道:“怎么了?”
士兵弯下腰贴着那人的耳朵说:“他刚才鬼鬼祟祟的出去了,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杨若风点头说:“行,我知道了,先不要告诉将军,我去看看。”
杨若风穿上衣服消失在黑暗中。
山间小道,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黑衣男子的脚步声。
“嘎!嘎!”
他胳膊上的乌鸦突然叫了起来,拍着翅膀飞到树上。
黑衣男子吹了声口哨乌鸦又从树枝上飞了下来,他摸着乌鸦的羽毛说:“再等一下......”
胳膊上的乌鸦安静了下来,他接着前行,直到看见一个山洞走了进去。
山洞里面绑着一个男人,是昨天抓到的战俘。
那个战俘本来是在睡梦当中,可忽然间仿佛听到了什么动静,他睁开眼睛发现面前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他的瞳孔猛地放大,抖着身子面带惶恐的看着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一边摸着乌鸦身上的羽毛一边走近战俘,语气亲和的说:“千万不要紧张不要害怕,因为一紧张食物就容易丧失口感,到时候我可不敢保证对你做些什么。”
黑衣男子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笑着,本来清秀的脸上出现这种笑容只会让人感到阳光和煦,可在那名战俘看来却格外狰狞,黑衣男子脸上的血管暴起,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游走一样。
黑衣男子拿出一把匕首划在战俘的脸上,战俘闷哼一声咬紧了牙齿却说不出来话。
“对,要的就是这样......”黑衣男子用手指沾了沾战俘脸上的血放在嘴巴里吸允,脸上徜徉着一副陶醉的模样说:“你知道吗?人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血液会加速流动变得活跃,这个时候的血液会变得格外甘甜。”
战俘两只眼睛望着乌鸦子,眼神中不止有恐慌还有绝望。
“乌鸦子,你可是越来越残忍了。”一个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乌鸦子脸上闪过一丝不屑,说道:“耗子门的,你已经迟到了。”
“不迟到怎么能看见这么一出好戏呢?”一个男人如同幽灵般凭空出现在乌鸦子的旁边。
男人身材高大,穿的衣服是动物皮毛制成的,他的肩膀上托着一只白色的狐狸。
乌鸦子皱皱眉头,然后把胳膊放了下来,乌鸦从他的胳膊上下来直接飞到战俘的身边,那个战俘只觉得眼睛一痛紧接什么都看不见了。
乌鸦把战俘的两个眼珠子给啄了出来,战俘空荡荡的眼眶里开始疯狂的涌出鲜血,他只能捂着眼眶一个劲儿的打滚。
“去吧。”兽衣男子摸了摸白狐的脑袋,白狐直接从他肩上窜到了地上,它走到战俘旁边张开嘴巴对着他的喉咙咬了下去,然后就是牙齿摩擦声,仿佛在咀嚼着什么特别有嚼劲的东西。
乌鸦子转过身正面对着兽衣男子道:“这次想要我做什么,说吧。”
兽衣男子先是笑了两声,随后贴在乌鸦子的耳边神神秘秘的说着什么。
说完后乌鸦子盯着他看了几眼,然后道:“没问题,不过,若是你们答应我的事没有做到,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乌鸦子伸着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兽衣男子笑道:“当然不会,不然你也不会找上我们不是吗?”
“最好如此。”乌鸦子冷冷的说道。
兽衣男子并没有生气,而是饶有深意的看着乌鸦子说:“不过我很奇怪,你就真的不想......”
乌鸦子把他的话给打断,说道:“我毫无兴趣,我帮你们做事你们帮我救人,就是那么简单。”
风还在吹。
天上时隐时现的亮着几颗星星。
杨若风走进山洞,山洞里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而尸体的眼眶里面却空空如也。
他往洞外看了几眼,似乎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
崇祯十三年十二月,陕西暴乱全面暴发,朱由检开始慌了,而这时丞相早已告老还乡,眼看无法消灭农民军,这时吏部尚书杨嗣昌想了一计,采用“招抚”的办法妄图分化瓦解叛军。
杨嗣昌开始放出消息,宣布赦免张存孟之罪,若他归降便授以官职,却不赦黄虎,反而昭告天下有能擒获黄虎者赏万金,封侯爵。
四月,攻应山不下,转攻随州,克之。六月,黄虎又率部打南阳,东略信阳。七月,黄虎又陷郧西,至信阳。
朱由检命陕西三边总督丁启睿接任督师,继续围剿农民军。原在一边观望不战的左良玉,也率部前来追击黄虎,但未果被其逃跑,之后还顺便攻下了一座城池。
一路取胜导致黄虎连带整个部队都膨胀了,终在那一日,于洛阳败北。
军帐中死气沉沉,所有人都面色铁青,接到败北的消息后黄虎把桌子抽翻道:“我要你们有何用!”
在场所有人大气不敢喘,就在这时乌鸦子站出来说:“将军勿怒,如今局势虽然对我们很不利,但并非没有解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