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这些,欧阳凤感到有点呼吸不顺畅,她的心中在为段少龙痛惜,猛的抬头看了一眼欧阳鹏,她近乎疯狂的大声道:“你知道什么?你只道段少龙是个道上混的,但是他来了公司之后,有没有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他有没有做过对公司不利的事情?就连上次光大银行的贷款,虽然他不说,但是我知道,那也是他帮我们做的。你怎么能因为他以前的一些过错而这么对他?”
“凤凤,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他是道上混的,而且还过失杀过人,这样的一个人,我们怎么能把他留在公司?这是对公司名誉的一种损坏。而且,就算你说的那些都对,可是他跟你根本就不配,你敢保证光大银行贷款给我们,那不是他故意讨好你的?这样的人,诡计多端,你在商界都混了好几年了,难到你还不明白?”欧阳鹏一脸无奈的看着欧阳凤,自己的女儿好像迷段少龙迷得太深,只得苦口婆心的劝解道:“再说了,周克成有什么不好的,堂堂名牌大学毕业,又是美国名校的双硕士;而且又是温文尔雅,又有商业头脑,对你又是一片痴情,这样的人,你还哪里去找?”
“周克成?呵呵!”不提周克成还好,一提到周克成,欧阳凤冷笑一声,“他温文尔雅,对我一片痴情?他这样的伪君子世界上再找不到第二个。你知道什么啊?周克成跟我在一起,根本就不是喜欢我,他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得到公司的控股权。你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吗?上次请我和段少龙去吃饭,他竟然在我的酒里下了那种药,还在段少龙的酒里下了泻药。这样的人,你居然对他赞不绝口,我真是搞不懂你怎么想的……”
“你说周克成对你是虚与委蛇,他还给你下药?那后来呢?”欧阳鹏一愣,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在他印象中,这种事情,周克成是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后来,后来你不是都知道了么。多亏了段少龙,他提前发现了周克成的阴谋,偷偷的换了酒杯,周克成自食其果,结果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还有前段时间公司的楼盘,还有跟我们合作的银行突然中止跟我们的合作,这些事情八成都是他跟他爸爸一起搞出来的。”欧阳凤已经豁出去了,不再管那么多,直接把周克成的那些劣行全部摆了出来。
欧阳鹏听完欧阳凤的话,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欧阳凤的话让他太受打击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近段时间以来,他也发现有些股东出售手里的股权,但是也没有太在意。现在照女儿说的来看,极有可能是有人在后面秘密收购公司股份。可是说到是周氏父子的话,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我告诉你,这次的竞标,就是因为是由我跟他两个人负责,段少龙才给我提了个醒,让我做了两份企划书,一份周克成看过,一份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结果在今天的招标会上,周克成跟照片上那个人眉来眼去的,我都看在眼里。新桃市胜利地产公司标底比我之前做的那份要高一千万,如果不是他透漏了标底,他何许今天才把照片拿出来,他那是做贼心虚,恶人先告状。”反正已经说开了,见老爸似乎有点把持不定,欧阳凤索性便把自己知道的全部抖了出来。
欧阳凤的话对欧阳鹏来说,如同当头棒喝。他知道,整个公司来说,他是第一大股东,而周克成的爸爸则是第二大股东,他的股份甚至高达百分之二十六。如果说到威胁,那就他最有可能对自己造成威胁,而此时公司的股份被人偷偷收购,若是他的话,那事情将变得很棘手。
诚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创业伊始,大家可以共患难,但是当事业上升到了顶峰,是否又能够同富贵呢?他之所以能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周克成,除了觉得周克成一表人才,文化素养等各方面都很出众之外,他考虑的就是公司的股权问题。周家的股份比自己只低那么百分之十四,如果他在下面要搞一些小动作的话,也是很容易的。可是当自己跟他联姻之后,那就是亲家了,那两大股东百年之后,公司毫无疑问就属于他们周家的产业了。
而他却想不到,周家父子早就按耐不住了,对于公司的执政大权早就觊觎已久,表面上同他联姻,但是背的里却已经在搞这样的大动作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无异于在他背后捅了他刀子。
人心不古,欧阳鹏心下不是很确定,又追问了一句:“你说的那些可有证据?该不会是段少龙故意玩的花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