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欣语也不跟上官嘉龙隐瞒,喝了一下口酒然后才缓缓道:“他叫施政宇,是我前夫。我们是在大学里面就认识的,他是搞艺术的,就是画家;刚开始的时候,他儒雅斯文,很得女孩子欢心,当然他之前对我也是一往情深;然后就开始交往,等到大学毕业以后我们也就很自然的在一起了,到结婚了。”
说到这里康欣语脸上有种说不出的甜蜜,看来他们在大学那段美好时光,还真是乐不可支的,否则也不可能让他如此向,毕竟每个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期,那个时候特别是大学时的美好时光,最值得人们去怀念。
怀旧就好像是一种药,人陷进去了便如痴如醉,康欣语此刻就在怀念她大学时的浪漫时光,那一幕幕柔情蜜意和甜言蜜语都在她眼前闪过,仿佛放电影一般。
上官嘉龙也没有打断她,只是轻轻地握着酒杯,静静地等候着她的下文。
“不好意思,我又想到了以前。”一会之后,康欣语才又抬起眼,淡淡的做了声抱歉。
“没事,我有的是时间,反正也无聊,你慢慢说,不着急。”上官嘉龙呵呵一笑,他以前是个杀手,作为杀手出身是很有耐心的,有时候为了伏击一个人,都可能趴在那里半天一动都不动,就算是有小动物爬到了他的身上,那也只当是蚊子叮了一下。
当然,陈雅君也是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康欣语说下去。她这种刚出社会不久的女孩子,对爱情还是充满了憧憬,渴望有一段浪漫的爱情。现在听到别人诉说她自己的爱情故事,她当然会提耳聆听,也当是她自己听一回情感故事。
康欣语接着又道:“毕业之后,我们结婚了。我有一份简单的工作,他没有工作,他要继续搞他的艺术,当然我还是很支持他的。我们两个人一起同甘共苦,就用我地一份工资来养活我们两个人,虽然苦了一点,但是我们还是很甜蜜。大概就那么过了两年多,后来他终于弄出一点名堂来了,于是我们的日子过得好了起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听到她特别顿了一下,上官嘉龙知道,这是要转折了。男人有钱就变坏,或许事情就从这里开始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了。
果然康欣语又喝了一口酒,将杯子狠狠的抓在手里,细白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捏得发白,她缓缓道:“呵呵,人常说,有很多夫妻只能同甘苦共患难,却不能共享荣华,这句话看来说得一点都不假。我们有了钱日子好了起来,他就开始慢慢变了,有时候还会夜不归宿。本来,我以为他是因为应酬多,所以也就没有在意。知道有一天,我提前下班回家,竟然发现他跟一个女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直到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能将外面的女人带回家里去,那在外面肯定更加糜烂混乱。”
上官嘉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不过心里有点替她不值,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狗屎上。康欣语这么好的女人,竟然会跟那样一个人结婚。所谓富贵荣华,不忘糟糠之妻。何况康欣语也算得上是个美女级别的,又能吃得苦,又是贤惠。只能应了那一句话,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我跟他大吵了一架,后来他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我诉苦,赔礼道歉。因为我还是对那个家很有感情,最终我还是原谅了他,于是我们的日子又重新过了起来。但是好景不长,大概一年之后,我又发现他有点不太对劲,于是我就留了点心,但他还是比较狡猾的,我观察了一个多月,竟然没有发现丝毫的蛛丝马迹。不过,我却经常能从他身上闻到别的女人身上得香水味,甚至在他衣服上还能找到别的女人的头发。最后,我通过别人口中得知,他其实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后来我便偷偷跟踪他了一次,结果就发现了他的事情。这次我们没有过多的纠缠,因为他身边也有几个钱,所以就跟我离婚了,没有跟我争家产,而且将房子给了我。”康欣语说到这里苦笑了一声。
“这么说来,他还算有点良心,毕竟还将房子给了你。”陈雅君插了一句嘴,不过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吐了吐舌头缩回到一边,不再说话。
上官嘉龙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而是笑着摇了摇头看了陈雅君一眼,又看了看康欣语道:“我想那房子应该是你一个人买的吧?”
果然,康欣点了点头,道:“那栋房子是我一个人攒钱买的,但是却是用他的名字登记的。在后来离婚的时候,他可能觉得跟我争房子没有脸,便自动放弃了。后来,我便认识了我现在的丈夫,经过两年的相处,我们便结婚了。”
“呵呵,这回想必你丈夫对你很好吧?”上官嘉龙笑了笑,一个人第一次瞎了眼还有情可原,若是第二次再瞎了眼,那就只能怪他自己了。所以,他在心地觉得,既然康欣语这次能花两年时间跟对方交往,那就证明她完全了解了这个人。
“恩,是的,我现在的丈夫对我很好,只不过他的工作比较繁忙一点,经常性的要出国的,全世界到处乱飞,在家里呆的时间,一年不超过一个月,这次就是飞美国了,一个半月了,还没有回来。”康欣语说道这个丈夫时,脸上有了笑容,但是却也有些失落。毕竟一个女人经常性跟丈夫分开,那可是很折磨人的,这个年纪独守空闺很要命的。
“哦。那这次,你前夫他就趁你丈夫不在,天天来纠缠你?”陈雅君这回睁大了眼睛,猜测道。
“恩,你说得对,也不对。他是来纠缠我,但是他并不知道我已经再婚了!因为我丈夫经常不在家,就连邻里邻居的都不知道。而且,他这次纠缠我,好像是因为他做生意赔了很大一笔钱,而那些跟她在一起的女人,见他没钱了,就离开了他。他又想到了我,所以想跟我复婚,从我这里得到钱来还债。”康欣语简单的解释了一番。
“不带这样的吧?有钱的时候,就把你踢到一边,现在欠债了,才又想起你的好了,而且是赶来拖累你的。”陈雅君不由睁大了眼睛,由于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尽管不是她亲身经历的,但是也不由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