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见金玉兰一举一动,都十分优雅端庄,看样子非富既贵的人家出来的。
墨小然等她吃完,接了碗放回托盘,见她脸色较先前明显好了不少,额头上渗着汗珠,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也没先前烫手,“发汗了,烧也就退了。你好好休息,我再给你配几副药,等到了凌南,你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从这里到凌南要半个月时间,半个月足以让金玉兰恢复身体。
“姑娘也是去凌南?”金玉兰又惊又喜。
“路过凌南。”
“那真是感谢姑娘了。”
“顺便而已,你不用客气。”
容戬在车外听着有些郁闷,此去东海,到了凌南已经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带着金玉兰同行,金玉兰和墨小然同车,他照顾墨小然极不方便。
而墨小然自己怀着身孕,还要去照顾别人,他想想就觉得头痛。
回到队里,容戬跳下马车,骑自己的乌骓,仍让车夫驾车,另外叫来亲兵,令其就近买一辆马车,无论如何也得把金玉兰弄下墨小然的车。
金玉兰揭开车帘,见随行的都是铁甲精兵,暗暗吃惊,回头见墨小然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也不敢多问,只是暗暗琢磨,救她的那个男子是什么人物。
墨小然有孕在身,等到天黑,容戬便不再赶路,扎营休息,让老樊为墨小然做些好东西补身子。
另外,亲兵买来的马车也到了。
金玉兰随亲兵上了新买的马车,见马车里备着被褥,茶具,另外还有几身换洗的衣裳,问道:“这些都是谁让备的?”
亲兵道:“是我们将军。”
“能否请问,你们将军姓什么?”
“姓容。”容戬在外,自称姓容,而不是国姓的秦。
金玉兰想了想,不知道哪位容将军,还想再问,见亲兵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可见是嘴极紧的人,不好再打听,谢过亲兵,“小哥,能不能要一桶热水。”
她从山上下来,一身污浊,实在不好意思见人。
“水正烧着,等热了,我给你送来。”亲兵道。
“谢谢了。”
“姑娘不用客气。”
金玉兰是王妃捡回来的人,亲兵不敢怠慢。
墨小然知道容戬洁癖得厉害,等金玉兰换了车,便将金玉兰睡过的被褥重新换过,刚收拾整齐,车门打开,容戬黑着脸站在车外,睨了墨小然一眼,一言不发地上车,见被褥换过,才一头躺倒下来,闭着眼不理人。
墨小然坐到他身边,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一个大男人跟人家姑娘争风吃醋,要不要脸。”
容戬抓住她的小手,将她往怀里一拽,一把揽住,翻身压在身下,“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墨小然低声闷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我是大夫。医者父母心,我不能不见死不救,再说,也误不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