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怒自威!”槿嫆心头微微一颤,低下头,福身应道:“是,殿下。”
杨涵瑶默默地喝着粥,小米配着燕窝,枸杞煮熟后,会散发出一股特殊的香味,有些类似奶香,有股子甜味在里面。
再加上上好的冰糖,煮得已很浓稠的小米燕窝粥入口即化,一碗下肚,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也精神了不少。
待杨涵瑶吃完,槿嫆收拾起碗碟,走到门边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杨涵瑶。
烛光摇曳下,一身素白的杨涵瑶翻开经书,提笔而书。神情一如之前,淡然地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槿嫆垂下眼,跨出门,关门之际,她明白了。杨涵瑶变了,她已成了一个真正的上位者了。
守制的日子是艰苦得,枯燥得。在永昭陵已经好几天了,杨涵瑶每日寅时三刻起床,洗漱过后,便在住处的小院内打一套太极拳,然后用早餐。
等吃完朝饭,便开始抄写经书。到了中午,便是一碗糙米饭加一个蔬菜打发。有时也会用茶叶水煮一些糙米粥来喝,算是改善口味。
吃完午饭,小睡一会儿,然后便开始编写那些从系统抽出来的书籍。这里日子虽然清苦,但也是杨涵瑶来大宋后,难得的清静时光。
前路茫茫,虽不知这条加上了她杨涵瑶的大宋之船将来会驶向何方,但多做些装备准是没错得。
如此,这样过了一个月有余,在一个清晨,安静的永昭陵迎来了一位客人。
杨涵瑶有些诧异,看着眼前几个一身素白的好姐妹们,眼睛变得有些湿润。
“瑶儿妹妹,你太不厚道了!”方袭阳一巴掌拍在杨涵瑶的肩膀,“当初咱们不是说好了么?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先帝大行,你怎得也不吭一声就自个儿跑来替先帝守制了?”
“是啊!”赵佳柔点头道,“也不等等我,自个儿说走就走了。我求了母后好久,才准许我来这儿一同守制。”
“曹母后……”杨涵瑶愣了下,赵佳柔是仁宗的亲生女儿,她若要来替仁宗守制,曹后有什么理由不放行,难道宫中出什么事了?
“姐姐怎么不去求皇兄?”杨涵瑶试探着问道。
“妹妹不知道?”赵佳柔有些奇怪地望着杨涵瑶,“前些日子,皇兄下诏请求母后共同处理军国要事,母后现在是在小殿垂帘听政,宰臣到小殿帘前上奏国事。”
赵佳柔顿了顿,迟疑了下,又道:“近日皇兄身体有些不适,故而军国大事都是母后在主持了。”
“什?么?!”杨涵瑶一把抓住赵佳柔的手,问道:“皇兄已无法起床处理政务?!怎么没人来告诉我?怎么回事?!!”
“疼疼疼……”赵佳柔何等纤弱的人,哪经得起杨涵瑶情急之下的一爪子?顿时白皙的手腕处就现出了几个红印子。
杨涵瑶松开手,福了福身道:“妹妹一时情急,还请姐姐原谅则个。”
“啪!”赵佳柔在杨涵瑶肩膀上拍了下,这动作也是从杨涵瑶那儿学来得。这动作虽然有些不雅,可赵佳柔觉得用来表达朋友之前的情谊很好。
“你怎么回事?怎得月余不见就跟换了个人似得?跟我们还客气起来……”
方袭阳点着头,围着杨涵瑶转了几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姐姐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瑶儿妹妹你有些不大对劲啊……”
“我,我哪里不对劲?”杨涵瑶别过头,“你们想多了。对了,皇兄到底怎么了?”
关于曹太后小殿垂帘听政这事她是晓得的,这还是从以前的穿越小说看来得。原因是赵曙病了,病得起不来床了,只是到底是什么时候病得,杨涵瑶却不知道。
而且她现在也不确定赵祯在历史上到底是在嘉祐八年哪一个月去世得,只是看到包拯还好好地活着,这月余来想了又想,觉得自己之前似乎悲观了。
包拯死于赵祯之前,现在包拯还活着,岂不是最好得证明?历史已在她这只小蝴蝶翅膀的煽动下发生了改变不是吗?
鉴于此,杨涵瑶觉得自己有必要对未来的事再重新好好规划下了。历史很可能已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历史,她作为后世人熟知历史走向的优势正在慢慢失去。
“现在没事了,有太医院的太医精心医治,昨个儿我们从开封出发时,皇兄已能起身处理一些朝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