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老古董骂了一口，直接挂了陆然电话。眼睛微微眯着，金芒闪动。
“穆师，怎么了？”
他身边，一个女子说道。
女子约莫二十五六，白衣如雪，容颜姣好，气质清冷，如遗世白莲。
“芷薇，你现在什么境界了？”
、陆然和白茉莉口中的老古董，在修行界却大大有名的穆先生穆轩辕沉声问道。
“穆师，化劲巅峰圆满，离丹劲高手、半步武圣的境界，只差一线。”白芷薇说道。
“已经很快了，但还是慢了一些。”穆轩辕叹了口气。
这句话并不矛盾。
很快，针对的是整个修行界的大环境。
白芷薇今年才二十五，就已经是化劲巅峰圆满，这修行速度，也只有当年的陆伯言才能媲美。
陆然今年二十三，却连化劲都没有进入，对比别人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但慢了白芷薇何止一线？
单纯指武道方面，若说陆然是天才，那白芷薇就是妖孽。
而慢了些，却是针对的十五年后的天地大劫。
大劫之下，岂有完卵。
赵家老祖的残魂早就跟陆然见过，天地大劫来临之时，起码要金丹期的修为，才有自保之力。
换成武道修为，那就至少是大圣至诚、金刚不坏的武圣境界。
十五年时间，白芷薇要证道武圣，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穆师，芷薇明白。”白芷薇点了点头。
“你那二师弟，又惹了个大麻烦。”穆轩辕微微叹气着说道。
“这家伙，让他去死好了，也就是你跟茉莉护着他，要不我早把他切了，真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白芷薇没好气说着，那流转眼眸间的意味，分明就是幽怨。
“芷薇，有情皆孽，无人不苦。陆然此次下山，就是去‘红尘炼心’的，这是每个天机宫掌门必须经历的过程，待他明悟自己的本心，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穆轩辕正色道。
“鬼才要他给交代。”白芷薇冷声道。
“真的？”穆轩辕问。
白芷薇没说话。
“行吧，”穆轩辕笑了笑，“你也老大不小了，师父我也得给你找门亲事才行，正一道、武当、茅山有几个年轻弟子都还不错……”
白芷薇听了那里淡定得下来，说道：“师父，你怎么能这样！”
“好啦好啦，师父我老人家也是过来人，你这丫头就别跟我口是心非了，放心吧，陆然这小子再不靠谱，秉性还是跟坏不沾边的，他要不给你个交代，老子第一个饶不了他。”穆轩辕笑着说道。
白芷薇脸颊微红，点了点头。
“跟我走一遭吧。”穆轩辕沉声道。
“穆师，去哪里？”白芷薇问。
“去给那小子擦屁股。”穆轩辕眼睛微眯，“医圣门的山门，去‘捡’点宝贝回来填仓库。”
白芷薇擦了擦冷汗。
天机宫的规矩——‘捡’就是抢，抢就是‘捡’。
……
“兵者，生死存亡之道，国之大事，不可不察也。”
陆然读过孙子兵法，所以明白这个道理。
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有许多方面，除了单纯的实力对比之外，还要考虑天时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