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堡主,聚贤馆馆长李庞义求见。”
阊新城西面的一个大宅子里,春平堡的少堡主闫鑫正悠哉悠哉地享受着舒适的按摩。随从的禀报只让他略微抬了抬眉角。
好半晌,直到他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后,他才抬了抬手腕,道:“让他进来吧,来的可真慢。”
阊新城对于春平堡来说就是一个后花园,他们在阊新城有不少宅子。而作为春平堡少堡主,自然是不会住在郊区那处破宅子中的。
都过了一天一夜了,李家才找上门,闫鑫对他们还真是有点失望呢。
“少堡主别来无恙啊。”
李庞义被领进来,在水中的曲浪亭中见到了他。
此时,闫鑫已撤了躺椅,正坐在亭中忘我地听曲儿。
李庞义简单行了个礼便自觉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此状让本想给他一个下马威的闫鑫有些恼火。
“李馆长,好久不见啊。”他睁开眼,那份悠然自得便装不住了。
“听说馆中学生余古和家中侄女在少堡主这儿?”李庞义尽量压着自己的怒气问道。
闫鑫顿时大笑起来,“的确被我请来做客了。”承认得倒是挺爽快,就是那一脸张狂的神色让人会产生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嗯,李庞义也是这么做的。
没人看清他是什么时候动的手,只知道自家少堡主的笑声突然折断,尔后便是李庞义掐着少堡主的脖子将他提起来的场面。
许是李庞义这会儿的气场实在过于强大,闫鑫在他手中就像只快断气的小鸡。
随从们想阻止那也是无能为力啊。
“你若是不知道聚贤馆馆长代表着什么,就回去问问你那位堡主父亲。这里虽然是龙门,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让你踩的。”
在某人扑棱扑棱的挣扎下,李庞义冷哼了声,随手一甩,把闫鑫甩到亭子的角落上,带倒了两张把椅子。
“那么还请少堡主把他们交给我,让我带走他们。”
他负手立于原地,睨着地上狼狈咳嗽的年轻人。
随从们立马冲上前扶起自家少堡主。
而这人被扶起后嚣张态度依然不改,“那可不行,宾客都还未尽兴,我这个做主人的怎好就这样赶人!”只不过里头有多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李庞义强者威压在前,若不是自家少堡主非要挺着,随从们都恨不得立刻离得远远的!
这不是胆小不胆小的问题,这是面对危险时本能的生理反应。
好在李庞义不是惯于大开杀戒的人,他盯着他们瞧了会儿,便不耐道:“闫鑫,废话少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其实他并没有要妥协的意思,但架不住有人就是这么会主动带入。
此话一出,闫鑫似乎想起了自己优势,于是那威风劲儿又上来了。后退了几步,他狠狠道:“哼,李庞义,就算你厉害又怎样,你若不求着我,本少立即让人把你要的人弄死!我看你到时候怎么交代!”
李庞义:“……”
此时他都不知该夸他是天真呢,还是天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