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心拽着门手的手,始终不放开,视线落在不省人事江宛琴身上,感到无限的凄凉悲伤。
她不禁在心里问自己,自己是不是错了,求来的爱是不是是错的?
以前还有妈妈给她答案,可自从妈妈死后,她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闫幕青已经没耐心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开她的手,拦腰抱起就往配型室里走。
无论如何他也要救宛琴,他欠她太多了,至于她,这是她应该的,杀了宛琴一个孩子,用一个肾还一条命,她赚了。
江宛心一路哭喊着,可最终还是到了配型室,并且配型成功了。
在同一间手术室里,他就立在门口背对着她,可江宛心却觉得他们隔了千山万水。
江宛心的手始终放在小腹上不曾移开,直到手术开始,医生才强行将它拿开。
这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的心她留不住,孩子的命她也快保不住了。
她怎么这么无能?
这么没用?
她是那么的无助绝望,她哽咽着声音求他:“幕青,我求你了,我不争了!我不抢了!我不要你了!你让我离开,让我带着孩子离开好不好吗?好不好?我将你还给她,从此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只求你放了我,让我带着孩子离开,求你了!幕青,我求你了……呜呜!”
第一次她这么求一个人,还是求她爱的人。
闫幕青听到她凄惨的哀求声,身体几度摇摇欲坠,但一想到那个在漫天樱花飘零的场景,仿佛仙子一般起舞的少女,就要离他而去,他又不得不狠下心来,但在不经意间,他的眼框却早已经湿润。
江宛心不停的求他,不停的求。
医生一脸为难,打麻药的手顿在半空中,不知道该继续还是停止。
“开始!”
两个这么简单的字,却判决了她和孩子的命运!
“闫慕青,我恨你!”江宛心恨恨地闭上眼,不再挣扎,但眼泪却还是拼命的往下掉,那是绝望的眼泪。
树叶不是一天黄的,人心不是一天凉的,她想这一生她不会再爱了。
一场手术持续了将近了半个多小时,她才迷迷糊糊被推出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