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有些担心了起来,她们出宫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小姐还一直等着那个孩子醒来的样子,似乎没注意到时间问题。
竹影还在屋内,白露只好趴在她肩头小声提醒了一句,洛倾听了,好看的眉头皱在了一起,显然是在纠结孩子怎么处理。
白露也不避讳了,当下就说了出来,“小姐,他可是万不能跟我们走的。”
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孩子,怎么可能跟着她们去太子府,不用白露提醒洛倾也知道这点,所以她才会觉得两难。
竹影这时候却开口说道,“如果小姐信得过竹影,竹影愿意照顾这位公子,毕竟是竹影伤人再先。”
洛倾听了,脸上没多高兴的神色,心里首先浮现了怀疑,当下也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你帮我?理由。”
竹影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问,不卑不亢地说道,“这是小姐最好的选择不是吗?你身份不便带着他,他离了怜楼,你会担心他的去处,那么就在怜楼不是正好吗?他年纪也不小了,怜楼总会适合给他做的事,我也不是免费照顾着他,一撇还是的靠他身体好后,自己努力挣。”
这些话,像是原本就准备好了一般,就是为了说出来让人相信,洛倾神色清冷,心下一片慌乱,她认识这个孩子事机缘巧合,可是怎么竹影一副早就认定她不会放弃这个人了?
她们对她的了解,似乎总是刷新她的认知,让她总有一种身在别人棋局的错觉她的一举一动别人都能轻易掌握。
白露轻轻扯了扯洛倾的衣袖,洛倾这才回过神来,当下抽出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竟然竹影姑娘愿意帮忙,那就劳烦了,这些算是这些天的吃食和药钱。”
竹影看了一眼,没拒绝,洛倾最后看了她一眼,被白露扯着走了,床上的人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竹影随手将银票给了老鸨,除出了房间。
她看着洛倾和白露下楼,身影在她的位置完全看不见了,这才转身进了隔壁房间,房间里点了熏香,香雾缭绕,玄色衣袍的男子手执黑棋,自己和自己对弈。
竹影低着头,目光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只听声交代,“公子,已经照你吩咐的,安排好了。”
陆宴卿修长的食指摸索着手重的黑棋,直到手中棋子温热,他将它搁置在了棋盘上。随意地回应了一句,“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竹影闻言,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心里却早就惊起了波澜,公子对哪位娘娘,似乎太用心了些,不仅让她参与到怜楼的生意中来,如今还替她接管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孩,真的只是因为她是太子妃吗?
至于她察觉哪位娘娘身上似乎还有伤的事情,竹影也是沉默着,并没又多嘴,公子对哪位娘娘,应该没关心到那种地步。
可是这些竹影知道她没有资格去了解,在陆宴卿手下做事,她们学会的第一条就是绝对服从命令,管好自己的好奇心。
太子府门口,展怀祁面色沉静在哪里,身边的随从看着门口进去的两名侍女打扮的人,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展怀祁却只觉得有趣,这个女人,他就知道上次拍卖太子府私有物品的事情跟她脱不了关系,看来他的确小瞧了她。
可是那个不知人间疾苦,永远懵懂懦1;150850295305065弱的洛倾,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古灵精怪,整天脑子里不知道捣鼓什么心思。
洛倾和白露一路进了太子府,并没有露出破绽,只是等坐了下来,洛倾却有些恍惚,“小白,刚刚你有没有觉得谁在看着我们啊?”
白露被她吓了一跳,本来她们回来的迟了,她一路担心会不会有人去了琉璃居,发现她们没在,此刻听洛倾这神神叨叨的样子,更是心虚地左右看了看,“小姐,你别吓奴婢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谁会看我们啊?”
洛倾也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当下摇了摇头,换上太子妃的服饰衣服,正准备偷个懒,却有人随从来报,太子让她去落雪阁一趟。
洛倾现在对落雪阁这三个字是相当抵触,当下也庆幸她和白露回来的正是时候,白露赶紧从新给洛倾梳妆,刚刚的妆容只说不够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