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最想确定的是孤竹是不是这么多年都住在沐府，喊着沐乾丞为父亲……
但是问题问出口，却成了这个样子。
孤竹自然是看出了他的意图，在他的目光中点点头：“是。”
闻言，沐长风眼神一黯。
他动了动嘴唇，想要指责孤竹，但是又发现自己似乎没有立场，于是只能闭上嘴巴。
然而，孤竹这时候却主动开口，说道：“三叔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做？”
“我……”沐长风喉咙一梗，然后点头：“是。”
却没有解释他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孤竹站起来，走到床边，看着外面的一轮明月，说道：“三叔这么多年恐怕也调查过不少资料吧？那也应该知道，沐七小姐是整个沐家的耻辱，不学无术、天生废柴、不能修炼、为人痴傻……”
“……”沐长风沉默。
这些，他自然是听说过。
这么多年里，他只能躲在那个潮湿阴暗的地下室里，而且就算是躲在那地下室里却依旧是不能安心，越是这样，对沐乾丞的恨意也就越来越深刻。
每当听到沐七小姐的事情，他都会觉得心里畅快不已。
他觉得这就是报复！
沐乾丞不就是在乎名声吗？不就是在乎外在的那些东西吗？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女儿，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然而，现在，想起以前的这些想法，他顿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