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玻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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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逸打胜仗了!

这个消息让采薇的心里瞬间开满了鲜花,虽然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但还是让她感到一阵难以自抑的欢喜。

“去,把那传信的驿卒带来见我。”

“是!”

侍卫面带喜色的下去了,不一会儿带上了一个同样喜滋滋儿的驿卒,那驿卒一见到采薇,就毕恭毕敬的跪了下去。

“属下参见王妃,秦王殿下在沁伦打了大胜仗,攻占了沁伦城,特命属下来给王妃报喜!”

“秦王可好,这场仗伤亡可重?”

“回王妃,秦王殿下一切安好,咱们大晋的士兵只有几十人的伤亡,蒙奴人只有负隅顽抗的被秦王下令处死,其余投降的,都被秦王赦免了!”

攻下一座城池,伤亡在所难免,听得出,南宫逸已经在尽量降低双方的死亡人数了,这本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定是为了让她安心,才这般行事的。

他能这般在意自己的想法,采薇很是欣慰,她知道,杀伐太厉,有违天合,自从她穿越到这里,前世的许多惯有思维模式已经被推翻,她已经不再是无神论者,已经开始相信生死轮回、因果报应,所以,她不想他染上太多的业障,招致报应,不过,就算他遭了报应也无妨,她也愿意与他一起承受,一起分担!

驿卒又说:“秦王说了,大军休整三日后,便攻打紧挨沁伦的喀什,殿下让王妃好好在这儿等着他,多则一个月,少则二十天,他定将岭北打回来!”

采薇欣然一笑,打下蒙奴不需要一个月,也不需要二十天,再有八天,她自有办法让拓跋奎投降!

驿卒在得到十两银子的打赏后,乐颠颠的离开了。

得到男人打胜仗的消息,采薇心情大好,吃过早饭后,走出营帐,向追风要了一匹骏马,到营外的草原去策马。

无边无际的草原,一片翠绿,被阳光一照,像是刷了一层金粉,随着阵阵的晨风,掀起了碧波金浪。盛开着的各色各样的野花,这里一丛,那里一片,沐浴着阳光,在广阔的草原上争奇斗艳,散发着浓郁的芳香,放眼望去,野花如同色彩缤纷的云雾,飘落在绿色的草原上。

不知跑出了多远,她停了下来,被那绿毯中的一片闪亮的晶光吸引住了,这是什么?

采薇跳下马,信步走过去,居然在那一片碧浪中找到了一块儿晶体的‘天然苏打。’

这儿居然有天然苏打!

采薇站起身,环顾着这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露出惊叹之色!

记得在营地时,她曾在拔掉支帐篷的木桩下,看到过石英石的矿物质,那会儿她还以为这里在数万年前是一座火山呢,这会儿,又见到了天然苏打,她忽然想到,几十万年前,这里该是一片茫茫的大海,然后海中的火山爆发…。沧海桑田,经过几十万年的地壳变迁,终于形成了这片广袤的大草原!

采薇虔诚的向大自然致敬了几分钟,心肠澎湃的捡起那块儿天然苏打回大营去了。

一回到大营,她即刻命令追风去帮她找更多的天然苏打和石英来。追风不知到这女人要这些破石头干什么,但见她一副难以抑制的兴奋模样,还是乖乖的去了。

这会儿,采薇真是兴奋到爆了,一条能让她迅速暴富的发财之路已经在她面前展了开来。

记得在前世时,她看到过关于玻璃的起源,据说,3000多年前,一艘欧洲腓尼基人的商船,满载着晶体矿物“天然苏打”,航行在地中海沿岸的贝鲁斯河上。由于海水落潮,商船搁浅了。

于是船员们纷纷登上沙滩。有的船员还抬来大锅,搬来木柴,并用几块“天然苏打”作为大锅的支架,在沙滩上做起饭来。

船员们吃完饭,潮水开始上涨了。他们正准备收拾一下登船继续航行时,突然有人高喊:“大家快来看啊,锅下面的沙地上有一些晶莹明亮、闪闪发光的东西!”

船员们把这些闪烁光芒的东西,带到船上仔细研究起来。他们发现,这些亮晶晶的东西上粘有一些石英砂和融化的天然苏打。原来,这些闪光的东西,是他们做饭时用来做锅的支架的天然苏打,在火焰的作用下,与沙滩上的石英砂发生化学反应而产生的晶体,这就是最早的玻璃。后来腓尼基人把石英砂和天然苏打和在一起,然后用一种特制的炉子熔化,制成玻璃球,使腓尼基人发了一笔大财。

大约在4世纪,罗马人开始把玻璃应用在门窗上,现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玻璃这种东西,即便是皇宫大殿的窗子上,贴的也都是模模糊糊的高丽纸,取光不好不说,冬天时的保暖效果也差,倘若玻璃窗问世,一定会一鸣惊人,并引起强烈的轰动,倘若大规模的生产销售,定能大发横财,并迅速取代霍家,成为大晋国都第一首富!

而且,蒙奴人要是能跟她合作,岭北很快就会变成富庶之地,到那时,百姓殷实富足,衣食无忧,再不用过这种游牧的日子,谁还会在乎部落的首领是谁?自家的国籍是哪个?

不久,追风就找回了两袋石英石和一袋天然苏打,看起来,这两样矿藏在此地的储量还不少呢!

采薇兴冲冲的将这两样东西收进空间,开始进行漫长的烧制玻璃的实验……

京城

花团锦簇、富丽堂皇的霍府后宅里,霍渊走进了母亲霍夫人居住的福寿堂,绕过雕漆嵌红绿宝石四季花卉屏风,便到了母亲平日起居的堂屋。

堂屋里花红柳绿,珠翠环绕,站满了霍夫人给他的妾侍和通房,虽然这些女人他一个都没有宠幸过,但她们见了霍渊后,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娇羞的模样,齐齐的福下身去:“公子!”

霍渊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起来,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便直接向对面的罗汉床看去。

对面儿,霍夫人正病怏怏的歪在花梨木罗汉床上,靠着墨色镶金丝暗刻大朵海棠花的大迎枕,她穿着一件铁锈墨蓝双色金妆花通袖褙子,玄色绣宝相花马面裙,头上梳着工整的元宝髻,因为病着,没带簪环之类的配饰,只戴了一个暗紫色绣富贵竹中间镶嵌了一颗明润大东珠的抹额,却也显得雍容、端庄,那通身的气派,自非小门小户人家的太太们可比的。

罗汉床两侧,雁翅儿般的站着霍夫人的四个心腹大丫鬟和她的陪嫁高妈妈,见霍渊进来了,一个小丫头子走过来,把一个织锦绒面绣竹纹的垫子放在了霍渊的面前。

霍渊对着罗汉床跪了下来,拱手道:“给母亲请安!”

霍夫人沉着脸说:“还请什么安呢?为了那个穆家的女儿,贤妃娘娘至今还在被禁足,你也下了大牢,还得罪了组中的长辈,我没愁死已经是命大了,又怎么‘安’得下来?”

霍渊一听这话不像,遂笑道:“儿子已经说了,不甘穆家人的事儿,母亲别胡乱拉扯人家了。再说,儿子这不是已经没事儿了吗?贤妃那里儿子也一直留意着呢,想必不日就能解禁的,母亲不必挂怀;至于得罪长辈,呵,儿子如今身负家主之责,族中难免有人仗着资历老不服气,总想挑点事儿出来磨砺我,儿子若不适当的打压一下,这家主之位也不用当了,早被他们踩到泥里去了。”

说罢,径自起了身,走到了霍夫人的罗汉床边儿,一撩袍襟,在床沿上坐下了,碧姨娘赶紧上前,把霍渊爱喝的‘雪顶含翠’斟上了。

霍渊端起茶,刚送到嘴边儿,就听霍夫人冷笑了一声,说:“你也不用跟我巧言令色,打量着我在深宅里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只问你,你跟穆家的丫头死什么关系?”

霍渊轻轻的吹了吹茶杯里的茶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清润的看着母亲,笑道:“儿子早就说过,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事儿,娘为何就不相信呢?”

霍夫人生气的敲着桌子说:“你当我老糊涂了吗?还糊弄我呢,我都打听出来了,你为了那穆家的女儿,把给皇后绣凤袍的嬷嬷都给请去教她刺绣了,还下了血本,开了一家‘穆记参行’,这家参行既然标着‘穆记’二字,定时你打算拿来讨好那穆家的姑娘的吧?”

母亲的这些话,让霍渊的笑容淡了下来,他面色微凉的说:“母亲在调查我?”

霍夫人道:“不是为娘调查你,而是你和穆家姑娘的事儿已经传的满城风雨了,娘若再不管,咱们霍家的好名声,还有你的名誉可就都要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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