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数落着,一股异样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面对着熟睡的菊花,刘喜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欲望,是那种人类最原始的欲望,男人对女人的渴望……
“该死的,这是怎么了?”
刘喜摇了摇头,试图摆脱这种突如其来的欲望,然而,身体却着了火似的,越来越热了,体内如藏了个大火球一般,热得他想要爆炸。
自从变成真正的男人,他还一次都没有这样过呢,不是没有欲望,而是他一直刻意压抑这种想法,现在他还在京城,这的人都认得他,万一他一个不留神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会给采薇带来麻烦的。
所以,他还跟原来一样,话语阴柔,兰指拈花,就等着处理完自己的产业,离开这里,再变回男儿身份的。
然而,今天竟突然失态了,这会儿的他,简直无法控制自己体内的熊熊欲火。
趁着还有最后一丝理智。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刚出门,却见霍启正从隔壁出来,见到他,霍启上前,一把将他扯住了,如壮士断腕般凛然道:“刘公公,在下想好了,现银收购您名下的几所产业,您这就跟在下办理手续吧。”
刘喜从打变回男儿身,就一直在尽力出售自己的产业,以图尽快离开京城。可惜,京城的富商们经历了地震的重创,很难一下子拿出那么大笔的银子来,所以,他一直在为此事奔波张罗着。
今儿霍启竟然主动要求现银收购他的产业,对刘喜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
然而,这意外之喜来的却太不是时候了,这会儿的刘喜哪有心情谈论卖产业的事儿,他已经被欲火烧得快要疯了,浑身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爬一般难受,一张脸憋得赤红,浑身烧得火炭儿似的,只想找一个冰窟窿跳进去解火。
“霍……老爷,杂家今日有事,这事儿再谈吧……”刘喜急着离开,喘着粗气推辞着,狼狈极了。
偏那霍启不肯放手,磨叽着:“刘公公何故推脱?是不想把商铺卖给在霍某吗?是因为霍某之前的提议生霍某的气了吗?其实,霍某也是无奈之举,真的一下拿不出这些钱来,如今肯应承下来,还是刚刚遇到了一位朋友,愿意借银子给霍某,霍某才来找刘公公商议的……”
霍启絮絮叨叨的许多,刘喜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这会儿,他都快要着自燃,一心只想着尽快灭火,哪还顾得上别的。
“杂家……还有事……”
刘喜艰难的说着,奋力一甩,想甩开了霍启的拉扯,然而,却因站立不稳,一个趔趄,狼狈的跌倒了,正好撞开了菊花的那个房间,跌倒在那个房间里。
他刚从里面逃出来,却又撞回去了。
“哎呦!刘公公,您这是怎么了?”霍启叫了起来,殷勤的上前扶起了刘喜。
他像没看到菊花似的,扶起刘喜,径自把他扶到了桌子旁坐下了,嘴里还兀自说着:“刘公公看起来身体不大舒服啊,您等着,我去叫一个大夫来给您瞧瞧。”
说完,转身出去了,出门时还特意把门拽上了。
这会儿,刘喜的脑子里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身体中像有一个魔鬼在操纵着他的意念似的,他痛苦的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往门口走去,恰在此时,菊花轻轻的在睡梦中轻轻的嘤咛了一声。
这不大的一声响,如同最后一根稻草,“轰”的一声压到了刘喜的意志,他回过头,痛苦又迫切的向菊花走去……
‘于家私房菜’的另一间包房里,景世子嘚瑟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儿摇呀摇的,嘴里得意的笑着:“刘喜啊刘喜,凭你奸猾尤似鬼,也吃老子的洗脚水,哈哈哈……”
霍启陪着笑脸道:“世子爷,那刘喜已经吸了迷情香,也喝了一口合欢酒,如今已经被我送到那沈家姑娘的房中去了,成与不成的,我就无从知道了。”
“此事必成!”
景世子阴测测的笑着:“这迷情香一向是花街上里的大王,柳巷里的霸主,便是柳下惠、鲁男子闻了此香,也定会变成淫贼奸汉的,之前曾有个促狭的泼皮,给京城郊外五云观的燃灯道长焚了此香,后又派了一个娼妓去试探,结果燃灯道长竟破了修行五十年的童子之身,足见其药性的厉害了。刘喜一介凡人,无才无德,谅他也抗不过过迷情香的虎狼之力。就算他意志如金刚,能抗住那迷情香的药性,再加上一口要人命的合欢酒,若不能与女子交欢,这两样东西都是必定会要了他的性命;还有,今儿的女子是他喜欢的,所以,诸事齐全,他今儿出丑出定了!”
霍启陪着笑了几声,笑完了,又不解的说:“世子爷,刘喜乃是一介阉人,连那物件都没有,如何跟女子交欢?如何泻火?”
景世子道:“太监虽然被阉了,却能磨镜子啊,否则历朝历代的皇宫中,为何会有那么多的太监和宫女对食儿呢?你就踏踏实实的等着吧,一会儿定让你看到那阉贼癫狂的丑态,让他无法在京城立足,搞不好还能让他掉了脑袋,哈哈哈……”
于家私房菜的掌柜也跟着笑起来,作为辅国公府名下的酒楼掌柜,能帮世子爷出了这口恶气,一定算作是大大的功臣了,往后他的好日子来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应天府的府尹大人带着一队衙役赶了过来,冲进了于家私房菜管。瑜伽私房菜馆的掌柜急忙迎了上去,苦着脸道:“赵大人,您可算来了,小可已经等您多时了。”
赵大人道:“听闻你酒楼的小二报案,说有一个宫里出来的内侍在你的酒楼里迷倒猥亵良家女子,可有此事?”
通常情况下,强奸这类的小案子都是由捕头带人出来办的,无须劳动府尹大人,但因此事涉及宫里的内侍,也涉及皇室的颜面,应天府府尹格外重视,便亲自来了。
“有有有,正在二楼的包房呢,赵大人快去把那狂徒拿了吧,他正会儿正在屋子里奸那女孩儿呢。”掌柜的担忧的说。
赵大人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前面带路!”
掌柜的听了,急忙垫首癫尾的走在了前面,带着赵大人和十几个衙役上楼去了。楼下的一些食客听闻有这么大的桃色新闻,也都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心理,纷纷跟着上楼去看热闹了,景世子和霍老爷也在其中。
到了楼上,一个小二正守在一间包房的门口,见到掌柜的带人过来了,小二忙退到一边去了。掌柜的走小二刚才的位置,指着房门对赵大人说:“大人,就在此间了。”
赵大人听了,对身边一个捕头点了点头,那捕头随即抬起脚,一脚将房门撞开了。
开门的一霎那,众人齐刷刷的向屋子里望去,却见屋里空荡荡的,除了那桌儿没吃饭的饭菜和桌椅,什么都没有。
“嘿,人呢?人呢?”掌柜的见到屋里空着,吓了一跳,一双眼珠子叽里咕噜的满屋转着,连房梁上都看了,然而,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赵府尹脸一冷,厉声道:“掌柜的,你是在诬陷宫中内侍,戏弄本府吗?”
掌柜的一听这话,吓得打了个哆嗦,急忙跪了下来,说:“府尹大人明鉴,那内侍真的进这单身女子的包房了,小二亲眼看到的,富贵,是不是?”
被唤作富贵的小二一听,连连点头,也跪了下来,说:“小人是亲眼看到那位公公进这位姑娘的包房的,进去后就一直没有出来,真的,小人要是敢骗大人,就叫小人天打五雷轰……”
赵府尹冷笑说:“你们分明是一丘之貉,串联起来戏弄本官的,本官岂能听信你们的谗言?”
说着,大喝一声:“来人啊,把这胆敢诬陷皇宫内侍,戏弄朝廷命官的狂徒给本官锁起来,带回应天府细细审问。”
掌柜的被吓到了,大声求饶道:“大人饶命,赵大人饶命啊,小的真的看到那内侍进这女子的包房了……”
赵大人冷笑说:“到了这会儿,你还敢狡辩,真真是罪无可恕了,还不快锁了他,带回去先打他一百杀威棒再说。”
大杀威棒是大晋衙门里的一个规矩,凡是奴才告主子,诬告或诬陷他人的民事诉讼案,都要打那原告五十至一百杀威棒,打杀威棒由经验丰富的衙役执行,衙役们自会看自家大人的脸色,若大人的脸色正常,他们便正常行刑,若自家大人脸色不好,他们便加重手中的力度,给大人出气。
掌柜的已经惹怒了府尹大人,这杀威棒自然得牟足劲儿打,通常五十寻常的杀威棒就足以让人躺上半个月之久,一百下狠劲儿的杀威棒定会要了掌柜的小命儿了!
掌柜的吓得魂飞魄散,大喊大叫起来:“你们不能抓我,我是辅国公府的人,世子爷,世子爷,您快救救小的啊……”
站在人群外的景世子见没拿到刘喜,心里本就不悦,掌柜的一提辅国公府,一喊他,生怕惹祸上身的他更生气了,恨恨的瞪了掌柜的一眼,转身离开了……
掌柜的见主子把他抛弃了,顿时面如死灰,软软的瘫倒在地了……
青罗国皇宫里
为了不被人怀疑,一大早,宫门打开的时候,南宫逸和采薇特意出去了一趟,到了外面,他们找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进了空间,在空间里尽情的睡了一觉,昨天因为瑜儿被拐,他们担惊受怕了一夜,都彻夜未眠,采薇又强行中断了月信,身子虚弱的很,所以这一觉都睡得很香,直到中午才醒过来。
起来后,他们做了午饭,哄着瑜儿吃了饭,才带着瑜儿出了空间,又返回到了皇宫。
完颜景宸和湘云听闻瑜儿找到了,都大喜过望,急忙赶过来探望,太上皇和娜木罕太后、超儿、明珠、瑾儿都赶来了。
彼时,瑜儿脸上的红肿尚未全消,那四条触目惊心的指印依然清晰如旧。大家看到瑜儿被打了,动气愤心疼不已。
瑾儿握着小拳头,声音冷厉的说道:“父皇,欺负弟弟的坏人抓到了没有?”
南宫逸淡淡的说:“已经被父皇重罚了。”
明珠心疼的抱住瑜儿,呜呜呜的哭起来,湘云,娜木罕太后等人见到瑜儿受伤,也都心疼的不得了。
完颜景宸说:“孩子找到了就好,好在吉人天相,孩子无事,你们也可放心了。”
南宫逸道:“瑜儿是找回来了,但那群拐了瑜儿的拐子并不只拐了瑜儿一人,我见关押瑜儿的地方还有许多孩子,不知是从哪拐来的,您最好派人去调查一下,如今天还冷着,莫要冻坏了这些孩子才好。”